,当日若弃霸水、骊山二营,则长安孤城一座,迟早也是守不住。”同病相怜的许仪抬了一手庞会。
眼看司马家代魏在即,他们这些前朝勋旧地位最是尴尬。
“将军说的极是,长安城破,非我等不尽心尽力,而是西贼太狡诈,他日返回洛阳,一定向大将军禀明实情。”将左们一个个附和道。
庞会越听越不对劲,什么是实情?
但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守住骊山大营,才能活到那个时候。
“各营紧守营寨,挨上十天半月,大将军必发援军。”这话庞会自己都不信。
诸将也是懒洋洋的应承着。
众人退散,许仪留了下来,“伯广,你我大祸临头矣!”
庞会更加心烦意乱。
“为今之计,杨贼分兵郑县、蓝田,长安空虚,你我聚起兵力,一鼓作气,攻下长安,或可将功折罪!”许仪一直在后方押运粮草,没有亲临前线,所以没见过凉州铁骑冲锋时毁天灭地的场景。
但庞会见过,默然不语。
许仪叹气道:“若是不愿攻城,可速攻蓝田,撤回武关,若能将这两万人带回洛阳,大将军或许会饶你我一命,至于前程,也就到此为止了。”
庞会两眼圆睁,这些年他反复横跳,功利心极重,为的就是飞黄腾达,前程没有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大丈夫无权无势,如猪狗尔!”
“如此不攻、不走、不战,留在骊山,迟早也是全军覆没。”许仪好心提醒道。
“我有五万石粮草,两万余精锐,今拒守地利,杨峥小儿能奈我何?守上两三月,大将军自会派兵救援!”庞会决心已定。
“报将军,西贼……来人了。”亲兵进来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