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能射死此贼否?”
林森眯着眼望向对岸,心中估算了一下距离,“五成把握!”
“那还等什么?搞死他,我赏你一头羊。”杨峥说到做到。
旁边的刘珩听不下去了,都囔道:“将军也忒小家子气了,要赏也赏几十个女人。”
杨峥一想也觉得有道理,一拍大腿道:“好,就把刘珩的女人分一半给你。”
刘珩脸上一绿,连连摇手,“还是算了,羊挺好挺好,女人多了……不行……”
两人玩笑之间,躲在人群之中的林森已然弯弓搭箭,三石大弓被拉开如同满月,一支特制的长箭瞄向河对岸的郭淮。
风犹在呼啸,黄河水滔滔不绝。
休的一声,长箭破空而去。
如流星如闪电。
然而就在此时,郭淮如有神助一般忽然从马上一个扭身,羽箭擦着他的肩膀而过,将身后一骑连人带马钉在地上。
郭淮纵声大笑:“小儿无耻!”
“可惜了。”杨峥叹息一声。
这并不是郭淮的运气,四十多年的戎马生涯,让郭淮有惊人的直觉。
况且河两岸本来就宽阔,三四百步,还有风力影响,郭淮能躲开不足为怪。
林森又弯弓搭箭,但此时对面的箭雨已经射出。
亲卫们举起盾牌,护着杨峥缓缓后退。
一场骂战就此结束。
可以说,如果郭淮没有那封诏令,今日就是人心离散的下场。
而杨峥的短板也在于此。
手上若有诏令,或者重要人物喊一嗓子,这一战直接就赢了一半。
不过这种程度的大战,寄希望于对方主将被自己骂死,显然不现实。
郭淮若要他的老脸,也就必不会举兵进河西。
这说明他最终还是与司马家妥协了。
“哎呀,就差一点,雍凉军人心就散了。”卫瓘叹息道。
杨峥稍稍思索后道:“也不全是无用,今日将司马师残暴不仁、郭淮助纣为虐大白于天下,雍凉军中总有人听进去了。”
杜预点头道:“雍凉军中不乏忠义之士。”
十月之后,天气越来越寒冷。
西风转成了北风。
孟观观察天象之后禀报:“七日之后有大雪,天寒地冻。”
现在就冻死人的,更别说大雪之后有多冷。
懂天文的不止孟观,还有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