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地关起门当土皇帝。
攘外必先安内。
此战之后,也该扫扫自家柜台了。
“龚飞稚领两千步骑,敌进我退,敌对我进,不需接战,牵制住这股援军!”杨峥鼓励的望向龚飞稚。
龚飞稚一震,既惊喜又感激,“属下领命。”
刘珩一脸闷闷不乐。
杨峥拍着他肩膀,“主力要留到最后,你修养精神,最后的大战,我可就靠你了!”
给点颜色,刘珩就能开染坊,大手在胸甲上猛捶,脸上乐出了花儿,“将军放心,到时候某手上狼牙棒绝不含糊!”
杨峥继续等待着。
形势偏向自己,没必要孤注一掷。
几万人的大战,并不是看谁更凶猛,而是看谁不犯错,看谁沉得住气。
兵法有云: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
自己先立于不败之地,等待敌人暴露出软肋。
司马懿与诸葛武侯对垒的时候,双方都没有什么亮眼战绩,因为他们都很少暴露自己的弱点。
邓艾是司马父子拴在雍凉的一条疯狗,即便这次败了,回去啃两根骨头,下次再来。
然而杨峥只要败一次,一切就玩完了。
夜越来越深沉。
风声呼啸,雨雪如晦。
将士们在这漆黑的暗夜中搏杀。
南城的动静越来越大,急促的马蹄声,仿佛要震碎这漫漫长夜。
搏杀声、呐喊声穿过雨雪的封锁,缓缓飘然杨峥耳内。
失去胡家兄弟,邓艾也将独木难支,建的这些工事会把他自己困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杨峥站在城楼上,丝毫不觉得寒冷,更不觉得困乏。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斥候再次禀报:“将军,邓艾大军动了!一支向南,一支向北!”
杨峥不禁眉头一皱,向南是支援胡家兄弟,向北是干什么?
莫非想跑?
“两支各有多少人?”杨峥问道。
斥候却为难道:“夜色遮蔽,无法确定。”
自己给邓艾出了个难题,现在邓艾又给自己出了难题。
这种破天气,斥候能探知邓艾分军,就已经到了极限。
孟观带去三千步甲,蒙虓带走六千轻骑,龚飞稚又带走两千步骑,城中之军不到一万五千。
再分军,就无法形成有效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