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爽举樽,几人才勉强又凑在一起。
司马府中。
还是司马师与钟会二人密谈。
与大将军府的剑拔弩张不同,二人颇为轻松的对弈。
“大将军调文钦归淮南,败棋也!”钟会举起一颗白子。
棋盘上,表面看起来白子处处占着先机,将黑子逼入死角。
实则白子为亢龙之势,离衰败只差一两步而已。
而黑子处处潜藏着杀机。
司马师两眼盯着棋盘,“士季是说王凌?”
“不错,文钦曾在王凌手上任庐江太守,却一向残暴贪婪,王凌数次弹劾,曹爽顾念他是谯郡子弟,置若罔闻,今加为冠军将军,王凌岂会不知其中的制衡敲打之意?”
“王凌与我伯父交厚,同为并州士族,可惜与我们不是一路人。”司马师漫不经心的落下黑子。
“昔日汉武煌煌武功,才敢迁四方豪强入茂陵,大将军威信不立,却敢削中正官,与整个士族为敌,以致天怒人怨,王凌不会站在太傅一边,但一定也不会站在大将军一边。”钟会也是士族中的一员。
司马师欣然一笑,“正是”
手中黑子落下。
本来棋势如日中天的钟会忽然发现自己竟无处落子。
因为落到任何地方,都会遭到黑子无情的绞杀!
“子元棋术高绝,某不敌矣。”钟会拱手投降。
司马师轻轻将手中黑子放回,“曹爽一直都没做错,任大将军以来,改革朝政,明升暗降,排挤士族老臣,任用谯郡子弟以及士族新锐,不能说不高明,然欲成大事,首在用人,曹爽有大志,可惜他身边之人却不堪大用,夏侯玄、桓范、鲁芝皆有才干,却被其疏远。”
钟会笑道:“子元真大将军知音也。”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能知曹爽,而曹爽不知我,所以必败!”
如此自信的话说出,司马师脸上却依旧没有表情,彷佛在说一件事实。
钟会一脸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