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阿怜为主母。
原本若隐若现的隔阂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杜预却若有所思。
想起当初李弥送入都督府的竹简:暗结羌人,常怀董卓之志……
以前是陇西的一个小小西部校尉,自然无人可信。
包括夏侯玄在内,全都一笑置之。
但现在已是秩比两千石的护羌校尉。
当然,杜预也明白凭杨峥的实力,跟当年的董卓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而现在的雍凉也不是当年董卓时代可比。
与杨峥相处的时间越久,杜预心中越是忐忑。
总感觉他与雍凉其他将领有些不一样。
更不愿看到他误入歧途。
“将军在外征战,此城安危就拜托诸位了。”场面话都是由春娘说出口。
“夫人放心,此城万无一失。”杜预回过神来,拱手道。
二女巡视了一番,也就没有继续在城墙上碍事,被侍女们扶下城墙。
杜预松了一口气,望向曙光中朦胧而模湖斜风坞堡……
坞堡之下,一百甲士轻易攀上城墙。
三百人攻不下,一百人反而施展的开。
那羌将不是蠢材,已经看出坞堡的虚实。
弓箭的威力越来越小,赵登手握长矛,略带歉意目光扫过精疲力尽的袍泽。
“也罢,没死在骆谷,没死在武功城,死在这里也不错。”老卒们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
没有一人想着逃跑,没有一人想着投降。
当然,投降羌人,下场可能更惨。
羌人不会要残废的俘虏。
那员羌将带着三十名甲士开始爬梯。
嘴中咬着刀,左手举着小盾护住头部,飞快的攀爬。
只看着羌将的动作,赵登就知道遇到了硬茬。
可惜坞堡上的石头已经用完。
弓箭收效甚微。
只能血战了。
赵登红着眼,他没有后悔这次选择。
生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当初那么重要了。
性命就是用来搏的。
而很多人,连拼搏的机会都没有,就成了荒野中的一具枯骨。
一声闷哼,刚刚露头的羌人甲士就被一矛刺中眼窝,当场毙命。
但后面的羌人却顶着盾牌上来了。
“杀!”老卒们同时吼了一声。
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