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些场面话,自觉无趣,就转身离去了。
杨峥望着他的背影陷入深思。
以前还以为自己能跟他搞好关系,现在看来想的太简单了。
也许他刚才只是一句无心的玩笑话,但自己敢当玩笑话听吗?
仔细想来,自己突然降临陇西,得到夏侯霸器重,屡次压住他的风头,一山不容二虎,他能当什么都没发生?
都说女人善妒,男人嫉妒起来,比女人更可怕。
而他向郭淮递文书,已经是在借刀杀人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关系已经形同水火了。
被这样的人盯着,就算不被看出端倪,随便向上面进几句谗言,这一路的辛苦都白费了。
杨峥心中掠过阵阵杀机。
以前邓飏坑自己,那是情势所迫,邓飏级别太高,玩不过别人很正常。
当时也没心理准备。
现在不一样了。
虽然官阶比他低,但在陇西这一谋三分地,自己累积的势早已超过了他。
他上书郭淮,就是败笔中的败笔,坑自己没坑到,反而失去了夏侯霸的信任。
连其他将校也不待见他。
形如落水狗一般。
但落水狗有时会变成疯狗。
暗影下的争斗比战场更凶险。
既然知道谁是敌人,也就没有心慈手软的必要。
因为这种斗争从来都是不死不休。
自己手上捏着刀子,除去他不难。
难的是不让别人怀疑自己。
一切都要小心谋划,从长计议,等待时机。
以夏侯霸的性格,肯定不喜部下太过阴狠。
杨峥领了盔甲军械,又要了十几辆牛车,向夏侯霸辞别一声,就打道回枹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