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让他觉得有一些美中不足,将一直千把人规模的神武军撵到西边去,总觉得让人有些不安。
“秦陇之地乃通往高原的锁钥之处,绝不能掉以轻心,只派数千人追击是不够的。”
尚悉结倒吸了一口冷气,初时他只以为那股神武军是狼狈的逃亡了山南西道,以避开吐蕃大军的锋芒。此刻经由大相提醒,他突然发现自己想的简单了,原来这股神武军并非狼狈逃穿,而是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进入秦陇之地的打算。念及此处,尚悉结深深有种被戏弄后屈辱和愤怒。他是个动辄歼敌灭国的大将,现在却被神武军中的无名宵小给戏耍了,他的愤怒可想而知。
玛祥仲巴杰缓缓走到尚悉结身侧,将手按在了他的肩头。
“唐人有句话说得好,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你今日并未一败,所憾者不过是放掉了千余神武军。他们跋山涉水,翻越牛首山、太白山,就算到了秦陇也是师老兵疲,你只须令当地留守的兵马守株待兔,岂非就能一劳永逸了?”
“大相所言极是,神武军翻山越岭,自然跑不过末将的传令使者!”
玛祥仲巴杰点了点头。
“不错,此事要尽快落实,不能多作耽搁,有时候差了一刻就可能差了一个胜负”
尚悉结对这位吐蕃大相向来是心悦诚服,此时此刻则更是心折,答应一声之后便急急离去。
看着尚悉结渐渐远去的背影,玛祥仲巴杰总觉得心头那一丝阴云仍旧缠绕不散,而这意思阴云显然并非尚悉结的插曲所致,而根子究竟在何处呢?他又一时间说不清楚。难道是鱼朝恩和李承宏这几日齐刷刷的偃旗息鼓了吗?按照预想中的,他们此时应该斗得你死我活才对啊!
“报,报”
一名随从气喘吁吁冲了进来。
“鱼朝恩被杀,那阉人的首级已经高悬在东市示众了!”
“你,你再说一遍?谁被杀了?”
“就是那个手握神策军的阉人,鱼朝恩!”
登时,玛祥仲巴杰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身子晃了几晃好悬没有跌倒。一旁的随从赶忙过来搀扶,他却一把甩脱了,在殿内急速的走了两圈。
虽然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但谁都能看得出来,大相毫不掩饰的愤怒之下已经生出了杀意。但随着转了两个圈子以后,玛祥仲巴杰的面色竟又渐渐平和了,又转了两圈,他才缓声叫来了负责拟写钧命的书吏,让他行文一封询问李承宏斩杀鱼朝恩的相关细节。
这封行文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