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指望着最好的情况。把所面对的态势往坏处想总不会有错。
也许是他们否极泰来,又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的光景,竟然活捉到了一名猎户。
这个猎户也是因为战乱而遁逃到深山中来,可万没想到即便如此也还是落到了叛贼之手。
孙孝哲怜悯的看着这个大呼求饶的猎户,心中生出阵阵冷意,这些关中人恐怕恨自己入骨,如果自己与之易地而处恐怕就会被撕碎成千万片,甚至于
“哭甚哭,大帅也没说要取你狗命,只须老实带路,便可活命!”
张通儒信誓旦旦,那猎户嗫嚅着问道:
“当真?”
孙孝哲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向前走是何处?还有多远才到宁州?”
这两个问题是孙孝哲急于从猎户口中得到印证的。
猎户却十分惊讶。
“这,这里就已经是宁州地界,前面再走二十里就到了凤凰谷,出了凤凰谷有一条大河,名为白马川。”
猎户回答的很详尽,结果也出乎孙孝哲的预料,想不到在山林中晕头转向的走了一日,竟已经稀里糊涂的到了宁州地界还不自知,如此已经成功了一小半。
念及此处,孙孝哲的面色缓和了不少,甚至带了几分笑意。
“既然到了白马川,想必距离庆州也不远了吧?”
猎户想了想,很认真的答道:
“再走一日就可以到庆州地界,不过往北出了这桑林以后多是沼泽泥滩,一不小心就可能陷进去丢了性命。”
“可能避开这些沼泽泥滩吗?”
“自然可以,小老儿自小便行走这方圆数百里的深山,闭着眼睛也能摸出去!”
这个猎户唯唯诺诺,很让孙孝哲不齿,但这种人胆子小的很,才如此容易的配合,为了让他更卖力一些,便从腰间脾囊肿掏出了一枚金锭仍在他面前。
“这锭金子是赏你的,只要带着我等绕过沼泽泥滩,成功抵达庆州,还有这么大的一锭金子给你!”
猎户贪婪的将金锭抓在手里,仿佛只要稍稍一松手就会溜掉一样,又趴在地上对着孙孝哲连连磕头,千恩万谢。
“别急着谢我,若是出了半点差池,下场便如此树!”
话音未落,横刀已然出鞘,一棵手腕粗细的桑树被齐腰斩断。顿时,那猎户被吓得抖如筛糠,口中嘟囔着,又转而求饶,表示绝对不敢有半点欺瞒。
经过如此一番表演之后,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