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相公襄助一二。”
杨国忠反问:“战时行辕?圣人岂能答应?”
他虽然不是什么治政,治军之才,但也绝不是庸人蠢货,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弊端,军政财权集于一身,比之边镇的节度使丝毫不差,说的直白一点,就是在朝廷腹地设置了节度使,只不过换了个名目而已。
以天子对权力的谨慎,又怎么可能答应这种建议呢?放眼满朝的文武,天子又怎么会对其中任意一人如此信重呢?退一万步讲,就算天子真的有如此信任之人,此人久握重权,长此以往,谁又能保证不会是第二个安禄山呢?
去岁年末,秦晋曾上书天子,尖锐的指出唐朝管制混乱,墨敕斜封比比皆是,反而律令之官却沦为毫无实权的花架子。
抛开对秦晋的偏见不说,就连一心专权的杨国忠都对此深以为然,魏方进现在如此提议,不是自讨苦吃吗?
他虽然对中书令的位置垂涎欲滴,也对高仙芝恨之入骨,但也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凡是会撸天子胡须的事,就算借给他八个胆子也是万万不敢的。
然而,魏方进却胸有成竹的笑了。
“杨相公放心,天子一定会答应的,只要杨相公不从旁掣肘,魏某就感激不尽了!”
这番话倒让杨国忠彻底愣住了,他还以为对方是要自己为其火中取栗,哪想得到人家根本就用不着自己动手帮忙,所谓襄助云云不过是好听的客气话而已。
念及此处,杨国忠心中五味杂陈,不用自己火中取栗,诚然是免去了大麻烦,但同样也预示着,自己的地位在朝廷上或天子那里,仍在日渐衰落。
以魏方进的口气,这件事他几乎可以稳稳的独自运作而成,杨国忠所需要做的,仅仅是袖手旁观而已。
不反对就是帮忙,魏方进的提议若隐若无的的刺激了杨国忠脆弱的自尊心,但他又一时间无从发泄,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不过扫兴归扫兴,杨国忠还没蠢到彻底被情绪左右了自己的决定,既然如此答应魏方进又有何妨?他既不需要付出什么,又可以坐享其成。
至于魏方进这老家伙,将来有机会再将其拉下马,狠狠的一脚踩得他永不得翻身。
到了兴庆宫,两人下车后整肃衣冠在黄门的引领下,往天子所在的便殿而去。
杨国忠和魏方进都是奉诏入宫,天子如此急招宰相,显然是有要事相商。直到与天子见面以后,杨国忠才知道,天子如此急急召见,所为的正是设立战时行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