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白渠的疏浚工程顺利的超乎想象,秦晋在举行过第一次庆功大典之后,便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皇甫恪和潼关的局势上。
皇甫恪比之半月以前更加的肆无忌惮,出格的事也时有发生,似乎他笃定了神武军不敢过于为难,竟然抢劫了计划之外的一支运粮队。幸好这支运粮队所运的粮食是供应河工营的,河工营的河工们自从武装了思想以后,比以往更加吃苦耐劳,竟没有引起任何骚乱与不满。即便有些许的焦虑,也在其内部很快就被消化了。
如果被抢的粮食是神武军的,秦晋敢肯定,这帮人肯定要闹“罢工”了。
按照神武军和皇甫恪达成的协议,每月初神武军会派专人押解粮草,以供蒲津叛军“抢劫”,他们就是用这种法子掩朝廷之口,又供给了蒲津叛军粮食。但是,皇甫恪现在公然毁约,是可忍孰不可忍。
卢杞和杜甫都劝说秦晋,不能再如此纵容皇甫恪,否则此人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不过,秦晋并未听取这两个人的建议,他要让皇甫恪更加的笃定和得意,以此来麻痹此人的警惕之心,也是间接为裴敬实施计划创造有利的条件。
只要裴敬一击功成,到那时神武军想怎么翻脸就怎么翻脸,皇甫恪都得一一受着。
蒲津关,皇甫恪刚刚吃过早饭,便有卫士禀报:
“将军,姓裴的又来了,求见”
那卫士的话还没说完,皇甫恪大手一挥,笑道:
“告诉他,某病了,见不了外客,让他到驿馆等着吧。一切都等病好了再说。”
皇甫恪见那卫士不肯离去似乎欲言又止,便一瞪眼斥道:
“如何,某的话没听清楚吗?”
“听清楚了,但那姓裴的说,如果将军不见他,就,就要在大门外等到将军见他为止”
皇甫恪面色一转,又笑了。
“贼猴子,老实交代,收了姓裴的多少钱?”
那卫士悻悻道:“不,不多,十金!将军说过,钱不能白收,该说的话说了,该做的事做了,就问心无愧。至于将军同意与否,又,又另当别论”
“好一副伶牙俐齿,知道本分就好,下面知道该如何做了吧?”
“卑下知道,按规矩,贿金一半交公!”
“嗯,去吧!”
皇甫恪打法走了那卫士,心满意足的在军榻上抻了个懒腰,他就是要晾一晾这个裴敬。裴家与皇甫家两世交好,其父其祖,与他皇甫恪都交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