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以为人人都如你一般,大将军深谋远虑,其实你可以揣度的?”
出人意料的,杨行本并没有就此分辨,而是重重的点头叹息了一声。
“但愿如此,杨某的确心志不坚,不过却仍旧想与杨国忠那奸贼斗个不死不休。这等祸国殃民之人,与国贼何异?”
卢杞口中仍旧不饶人,讥刺道:“杨国忠是你的族叔,却口口声声国贼,岂非背叛家门?”
“鸟!这等族叔不认也罢!”
杨国忠在第一次罢相落难时,把杨行本的父亲当做了替罪羊,在狱中差点丢了半条命,这件事他可是一直耿耿于怀。
“行了!你们两个就清静一会吧,将军如此安排,定然另有深意,我等无条件执行便是!”
终于,一直默然不语的裴敬出声制止了争执的杨卢二人。
“现在神武军在长安表面上占据上风,实则是危机四伏,难道你们一点都感觉不到吗?将军如此以退为进,正可避开了汹涌的暗流。“
杨行本见裴敬说的玄之又玄,便又没好气的质疑道:
“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还怕这点暗流吗?”
面对质疑,裴敬冷笑了两声,放慢了马速,回头直视着杨行本。
“你可知道,杨国忠为何屡斗而不倒吗?”
“还不是奸佞狡诈,难以毕其功于一役!”
“大错特错!”
裴敬毫不客气的予以否定,杨行本有些不服气。
“你倒是说个子丑寅某出来!”
“皆因杨国忠身后有天子的支持,只要天子一日尚在,杨国忠便一日不倒!”
裴敬的话让杨行本大吃一惊,竟有些张口结舌了。
“这,这如何可能?”
在杨行本的心中,尽管天子在兵变中威信稍稍打了个折扣,但仍旧是高高在上,而难容质疑的,裴敬赤.裸.裸的指责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裴敬,你,你”
他本想说你放肆,但那个放肆两字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自心头腾起,令他从前所未有的角度看待长安的政争。如果是天子一直站在杨国忠的身后,那么杨国忠在半年多以来昏招迭出却仍旧屹立不倒,便也顺理成章了。
只是,杨行本仍旧有一点难以理解。
“天子这么做,对,对朝廷又有什么好处?难道,难道,天子就看不出来,杨国忠对朝局有着,有着”
杨行本直觉得说话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