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熹,俨然是这帮禁军的领头人。
“独孤兄说的对,在座诸君哪个身上没有几等爵位?姓秦的田舍夫这回闯大祸了!”
“对!看他如何收手!咱们不要被那厮唬住”
“独孤兄袭爵历阳郡公,身上可有太宗血脉,除非他们不要命了”
满牢房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头头是道,昨夜恐怖经历带来的恐惧之心也逐渐消退。
独孤延熹听到有人提及他的爵位,脸色立时变的很难看,也许他想到了昨夜的不堪经历,觉得愧对已然隔世的父祖。
“不提家事,兄弟们只和姓秦的对抗到底,都坚持住了,谁都比被他吓倒,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在理,坚持到底,姓秦的不敢拿兄弟们如何!”
这些人经过独孤延熹的提醒,也都明白过来,姓秦的田舍夫之所以没有费时费力的活捉他们,不就是投鼠忌器吗?想起昨夜被吓的纷纷失态,便更觉不甘心,一个个鼓足了劲头,准备与那些田舍夫死硬对抗。
恰在此时,牢房门开了,凶神恶煞的新安军冲了进来,不由分说拎小鸡一般,将这些弄轰轰的禁军一个个拖了出去,然后五花大绑起来,拖往兵营之后的一处开阔地。
最欢实的几个禁军立时吓的脸都绿了,所有人都看见已经有近百满身污秽的囚徒被按倒在地上,旁边立着精.赤上身的刀斧手,分明是一派行刑的架势,而这片开阔地也分明就是一片刑场。
不知哪个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杨行本,哭甚哭!”
“叔父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杨行本杀猪宰羊一般的哭号,让刚刚还底气十足的禁军们立时就成了风中落叶,瑟瑟发抖者有之,如丧考妣者有之。
“少聒噪,老实点!”
押解的军卒不由分说便踹了杨行本两脚,让他老实一点。
不过片刻功夫,诺大的开阔地上除了有几十个污秽不堪的囚徒外,便聚集了百名禁军俘虏。所有人都被强令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接着便有军卒在每个人的身前放了一支大碗,碗内是冒着腾腾热气的粳米饭,米饭上还有一层碎肉,透着诱人的香气。
“限期一刻,都抓紧时间,吃饱了好上路!”
新安军的喊话方歇,刑场上隐约便响起了啜泣声。
这分明是断头饭啊,尽管刚刚他们还饿的要吃要喝,可此刻白饭碎肉摆在了面前,却哪里还有食欲?
“别杀我们,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