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手，慢慢的走到了病房门前。
他透过门窗，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张温蕾，泪水忍不住又流了出来。
他蹲在地上，用拳头敲打着自己的头，“都怪爸爸，都怪爸爸没用！”
“都怪爸爸，没有用……”
楼道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张立远一个人的哭声。
东城——
宋文宁坐在办公室里处理着这两天的工作的文件，还有合同。
尚云泽站在宋文宁的办公室门口，心情略微显得沉重，他伸出手敲了敲宋文宁的门。
屋内传出“请进”的声音，他才推开了门，走进去。
他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了宋文宁，宋文宁微微抬头，撇了一眼尚云泽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难过的样子。
宋文宁签完一个合同后，把合同放到一旁。随后拿起刚才尚云泽递给他的文件，随口说了一句，“不就是昨天晚上被虐了吗？至于这么伤心吗？”
尚云泽没有说话，他有些伤心才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玩游戏被虐惨了的事情呢，他伤心主要是有别的原因，他用手指了指那份文件，“你仔细看看吧。”
“你看过了？”宋文宁靠着转椅的背，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私家侦探拿过来的时候，给我看了一眼。”尚云泽拿起刚才放在桌子上的文件，“你看完以后，让他退休吧。”
宋文宁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尚云泽这么说，于是他打开了刚才的那份文件。
他拿出文件，先看到的是一个女孩子的照片。
不过这女孩子，竟然和张立远当时签的那些动过刀子的网红很像，准确的说，就是以这个女孩儿为模板整的。
他慢慢的把文件拽了出来。
张温蕾，女，二十三岁。
……
宋文宁看完文件后，拿手捂住了自己脸。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商场如战场，但他也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放了张立远。
宋文宁趴在桌子上，把头埋进双肩里。
张立远整理了整理情绪，擦干了眼睛上的泪水。
随后开门进了病房。
张温蕾还躺在床上睡着，他拿起床下的水盆，端到水房打了一盆温水，洗了洗毛巾。
他拧干毛巾，叠成了一个小长方形，给张温蕾擦了擦脸。
张温蕾的手指动了一下，慢慢的睁开眼睛，她的嗓子有些哑，“爸，你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