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票是第二天早晨最早的航班,乔安明没有带任何行李,只是心里很急,又给杜箬发了几条短信,她都没有回,打她电话也没有接,他只以为她是受杂志报道的影响,所以他恨不得马上飞到宣城去找她。
任佩茵登门的时候他正在书房处理最紧急的邮件和工作,因为他不知道这次去宣城要呆几天。
琴姨在医院陪顾澜,家里的佣人都已经睡了,所以乔安明自己去开的主楼大门。
因为天气闷热,任佩茵的脸上有些汗,从大门走到主楼,她一把年纪,走得又有些急,所以乔安明开门的时候,她站在门外有些气喘吁吁,但看到门口仍然穿着衬衣的乔安明,明显一怔,很快就问:“你还没睡?”
“嗯,在工作,因为明天我要去宣城,所以有些事必须今天处理完…”
任佩茵牙关又咬得发紧,但脸上依旧平静。
“去宣城做什么?去找那丫头?”
“对!”乔安明回答得很坚决,毫不避讳。
任佩茵气得很,但却用有些哀求的口吻说:“能不能不去?顾澜还在医院里,你是不是真要把她气得活不了?”
那时候乔安明刚好走进客厅,对着沙发转身,眉峰蹙起,很淡漠的一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她?”
“我…我只是就事论事,那丫头虽然怀了你的孩子,但是婚姻不是儿戏,你和她毕竟是婚外情,说出去多难听,更何况顾澜陪你一路熬到现在,你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姑娘就狠心撇下她不管?”
“我没有撇下她,我会把公司留给她!”
“好,就算你真要跟她离婚,把公司留给她,她会经营?她跟你结婚二十年,她去过公司几回,你去问问她,现在公司卖哪些药,看她知不知道!”任佩茵一针见血,最后自己说得都有些气馁,身体往前倾,突然调子就软了下去:“安明,我是看着你一点点把公司做起来,这么多年挨得多辛苦,你以为我这个当妈的会不知道?而我呢,我年纪轻轻守寡,为了不让你受委屈说闲话,一直没有再找人,就一个人把你拉扯大,千辛万苦培养你,熬到你成家立业,总算有了一点成就,你却居然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所有辛苦拼来的一切,你说说,我甘心吗?你甘心吗?”
“不甘心,但是不甘心总好过伤心…”乔安明的声音很轻,整个人高大的身影在大厅不算亮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消沉,最后坐到沙发上,一只手肘撑着扶手,摸着额头,说:“别劝了,我作的决定不会改变,你也别再去找杜箬,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