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道玄忽然停了下来,取出罗盘,对着四周看了看,抚须笑道:“两侧山为翅,临湖水中戏,好一块‘飞鹅地’啊。”
“道长果然好眼力!”
田员外微笑道:“听老辈人说,祖上逃难的人群中有个风水先生,一眼就相中了这地方。”
“当时的批言是:福泽有余,但飞鹅难离。村中后辈过安生日子足够,但要想大富大贵,只能离开村子。”
王道玄点头道:“万事难两全嘛,若没这块飞鹅地,又岂能从战乱中延续至今。”
“道长说的是。”田员外也点头赞同。
说话间,他们已进入村中。
这个村子年代古老,很多民宅都是老式砖土房,掺杂着类似吊脚楼的风格,一楼养牲口,二楼住人,牛羊鸭鸣声不绝,味道也大。
村中小路,青石板凹凸不平。
有那上年纪的老者蹲在家门口,端着长长的旱烟杆,看到田员外队伍,顿时一笑,露出满嘴豁牙,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田家大郎回来了。”
“有日子没见了。”
“走走,上家喝口茶。”
田员外连忙下马,对着周围拱手笑道:“诸位同乡,田某回来祭祖,还有一堆事要忙,随后再上门做客。”
说着,打了个眼色。
仆人们顿时先开一辆车上油布,从里面拿了些礼物分发给众人。
东西倒不金贵,就是粗布匹和茶叶,但对村中百姓来说,却是重礼。
“这哪使得?”
“每次回来都这样。”
老人们嘴上客套,推辞一番才将东西收下。
其中一名老者揪住了田员外,低声道:“田大郎,你请的那人可不正经,帮你看祖宅,却叫了外乡人偷偷住下。”
“这次你回的突然,估计他们还没走。”
田员外眼神立刻变得阴沉,点头道:“陆老叔多谢了,还亏你提醒我。”
不用他提醒,仆人就又送上一份礼。
周围其他老者看到,顿时心中懊悔,若早说一句,东西就是自己的了。
李衍瞥了一眼,心中已经有数。
果然,又走了几步,田员外便面色阴沉低声道:“看守祖宅的人,是我二弟找的。”
“往日里我们回来祭祖,都是固定时间,老夫觉得不对,这次就没有通知,果然出了问题。”
“田成,你带人先走一步,把人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