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皆是青石板路,一条大街宽阔,两侧店铺林立,屋宇错落有致。
或许是大宣立朝后重新建城的原因,再加上商贸发达,这里的店铺大多门脸宽敞,招牌高悬,大门敞开着,店内货物堆积如山。
绫罗绸缎、瓷器古玩、笔墨纸砚……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沿街各种茶馆食肆更是不少。
“三鲜豆皮哟,馅料十足哇!”
“面窝,面窝,香得很嘞!”
“欢喜坨嘞,甜而不腻哟!”
“桂花糖——发糕!”
李衍等人晌午就没吃饭,一听顿时饿得慌。
田员外是个人精,见状微笑道:“诸位,府上已备了酒宴,给诸位接风洗尘,在下新建的宅子,再过两条街就到了。”
就在这时,前方忽然一阵喧哗。
“嘿,快看,有热闹瞧了!”
“是谁,贱三爷又帮人平事了!”
人流涌动,竟很快堵塞了街道。
田员外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对着几人笑道:“汉阳民风就是这,爱看热闹,见不得哪里有事。”
沙里飞则问道:“这贱三爷是谁?”
田员外摸了摸胡子,“此人算是个市井豪杰吧,本姓健,因排行老三,被人叫‘贱三爷’。”
“原本家中也算豪富,年少便文武双全,后来家道中落,沦落江湖,入了哥老会,喜好帮人打抱不平,身手人脉也了得,在汉阳城颇有侠名。”
说话间,众人已行至跟前。
李衍等人皆骑着高头大马,因此即便人群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里面情况也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一座酒楼外,两帮人正在对峙。
一帮人站在酒馆台阶上,都是膀大腰圆的汉子,个个横眉竖眼,气势十足。
为首者,乃是一名独眼老头,衣着华贵,手上把玩着核桃,面色阴沉。
而在他们对面,酒馆外街道上,则站着两人。
其中一人身着粗布武士袍,抱着双臂,站没站样,长了颇有喜感的八字眉,嘴里还吊着根芦苇,一幅吊儿郎当的模样。
在他身旁,则站名跛腿年轻人,衣着破旧,满脸苦涩,看着台阶上的众人,眼中满是畏惧。
“贱三爷。”
那独眼汉子微微拱手,明显压着火气,冷声道:“都是江湖同道,一件小事,就来堵我门,有点不地道吧?”
叼着细芦苇杆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