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位之人的无心之言也有心,有心之言更有心。
总之在齐王不出手的情况下,孙传庭的退路基本只有两条,要么去西北避难,要么就是写信求援。
洪承畴、杨文岳、孙传庭、吴阿衡……
他们这四个人的组合,可不比任何一方势力弱。
只要五军都督府不出手,在京朝臣又算得了什么……
“火药局的事情你去办,选在远离城池的地方。”
“是!”
望着火炉之中邸报被燃尽的场景,洪承畴对木懿交代了一声,而木懿也老实应下。
洪承畴收回了目光,将目光放到了驿站旁边那条不足七尺宽的依山驿道上。
不管怎么说,他最关键的还是修路,然后把东吁拿下。
拿下东吁才是他入阁最关键的垫脚石,先拿下东吁,再组建势力也不会迟到哪里去。
至于孙传庭那边的窘境?
局势是他自己造成的,有什么后果,他比洪承畴更清楚,况且现在该急的不是他,而是……
“砰!”
“老子今天就要上疏,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用!”
西宁城内,伴随着曹文诏拍桉而起的声音响起,这个为朝廷镇守西陲,和孙传庭共事好几年的武将算是忍不住了。
孙传庭干的什么事,帮的什么人,他不相信京里的人不知道。
别人不帮他说话,他曹文诏得帮。
只是他刚刚拍桉而起,他弟弟曹文耀立马拦住了他,连声劝阻道:
“大哥,武不干政啊!再说殿下不是在京城里帮忙拉偏架吗?”
九月的西宁城风沙大,呼呼的风声吹得嘈杂,搞得曹文诏都有些“耳背”了。
“我不干政,我就是单纯觉得西北缺了一个经略。”
曹文诏清楚自己不能干政,但他也知道孙传庭和普通的文官不一样,他是可以上马领兵作战的人。
既然西南有经略,东北也有经略,那西北的经略也必不可缺。
“我要向满都督上疏,请朝廷给西北安排一位经略!”
曹文诏喊完就让人起草奏疏,而曹文耀听到也没有资格阻拦。
很快一队塘骑就从西宁城带着一份奏疏跑向了宁夏,没过一天,这奏疏就出现在了宁夏北军都督府内,出现在了满桂的桉头上。
“这群人……”
看着桉头上的五六份奏疏,满桂倍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