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事情不可争,若要争,便看看南北榜桉。”
“眼下蛰伏,不过也就委屈个十几年,他朱由检再厉害,总不能等太子长大了,还继续监国吧?”
“到时候即便万岁愿意,也得看看太子愿不愿意。”
“可眼下万岁在为太子铺路。”姚宗文担心开口,而施凤来则是道:
“铺路又如何?亲生父子间尚有因为权力而产生间隙的,更何况叔侄?”
“他朱由检要推官学,就让他推便是了,推了之后,也是给我们一条活路。”
“下面的人走科举走不通,也能走走恩科。”
施凤来的话说的倒好听,但在座的所有人,又有谁愿意老老实实的匍匐在朱由检脚下几十载呢?
他们都年龄大了,真要匍匐,这份苦他们是受不了的。
这么一想,他们也就想通了,为什么亓诗教、方从哲、孙如游、朱国祚和沉潅、官应震等人都致仕,合着是不愿意舔着老脸当差。
“不管你们怎么弄,总之明日我就上辞疏!”
汤宾尹一想通,当即便也要暂时退出官场,而顾天峻也道:
“苏湖常松四府的人受了朝廷的恩惠,而四府的县衙又都是朱由检的人,眼下事情难为,我也准备退下了。”
一时间,浙宣昆三党中,有两党魁首都要退下,这让姚宗文和施凤来有些脸色不好看。
只是不等他们说话,齐楚两党魁首也跟着要致仕,显然是想到了润笔银被废后,下面的事情比较难办。
方从哲口中的所谓化整为零,实际上是让他们都退下去,别把事情烂在自己手里。
下面的人会随着时间越来越不满,这种时候早点把手里的鼓传下去,尚且还能保住一条性命,若是贪恋权势,恐怕……
“击鼓传花……事情谁都不管,难不成就因为一个润笔银,五党便废了不成?”
姚宗文表示不满,而施凤来看着他的模样,眼神闪烁,过了片刻也附和道:
“还是得留些人在朝堂,日后复起也方便些。”
“我等以二位马首是瞻……”见有人愿意接鼓,汤宾尹等人纷纷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这么一来、所谓五党就不存在了,只剩下了一个浙党独撑大局。
不过这浙党的权势,却都快比得上沉一贯执政时期了。
“先把我们从阉党摘除,怂恿着魏忠贤和朱由检做过一场。”
姚宗文想的很好,施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