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润笔?你确定?”
“宫里传出来的消息是这样的……”
方府内,一群聚起来的官员在听到宫内要废除润笔的消息时,瞬间变色。
他们围着方从哲的长子,而长子则是如实交代。
存活下来的五党官员人数不少,仅仅五品以上便有七十余名到此,而方从哲不露面的原因便是他病了,并且病得很重。
不仅如此,今年入夏时,浙江便传来了消息,孙如游病危。
如此看来、方从哲和孙如游这两大浙党基石若是陨落,那浙党的前途未免有些渺茫。
齐楚二党已经是日薄西山,若是浙党还挑不起梁子,那事情就有些难弄了。
“废除润笔银,那各级官吏吃什么?”
当润笔的消息确定,一文官当即拂袖坐下,而其他人也各自牢骚不少。
“又要我们治理地方,又不给截留太多银子,现在派了大理寺和兵马司、衙役官吏监察不说,还要废除润笔银……呵!”
“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横竖都是他们对,就让齐王府来管天下好了,我们不分钱,底下的百万胥吏要不要分钱?让齐王府自己对付去!”
官员闹腾,诸党魁首脸色也都有些难看。
润笔银、截留……官员们吃的就是这两样。
眼下截留强制规定为一成,还要把润笔银废了。
户部再点清一下官员诸如柴薪、炭银等各种福利,那他们用来遮羞的裤衩子可就真的被朱由检给扒了。
“如今之计,还是要看看阁老的意思……”
尽管方从哲已经致仕,但姚宗文等人还是希望方从哲再挺一挺,说不定还有复起的机会。
他们这群人看不清楚局势,倒也让五党有种后继无人的感觉。
倒是这个时候,脚步声响起,方从哲的二子从院门走出,官员们也一下子围了过去。
“父亲让姚都给事中、施侍郎进院商议……”
“好!”听到方从哲二子的话,姚宗文当即应下,随后转头看向了自己身后人。
这人年纪比姚宗文还要大,也算是浙党之中的老人了,加上其明万历三十五年丁未科会试第一名,廷试一甲第二名的榜眼身份,如今更是坐到了礼部侍郎的官职。
这人也是浙党眼下的中流砥柱,施凤来……
“二位请……”
方从哲二子为他们带路,在他的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