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梦乡。
在梦中,打着朱由检和满桂旗号的兵马在雪中步履蹒跚的行军,赶路艰难。
这样的画面,让火落赤熟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火贲羊头蹄,咸鼓芥末羊肚盘,蒜醋羊血汤,元汁羊骨头,胡辣羊腰子,羊杂汤,军粮米……”
“这是在干嘛?是在过节吗?”
当火落赤以为明军在喝风吃雪的时候,狼山的一个背风山谷内,朱由检却坐在大帐内,看着眼前被端上来的一份份菜肴皱眉。
他看着眼前不断擦汗的御厨,而对方也无奈说道:
“殿下、这些羊是曹总兵在从后套南下时,让人带上的,六百多只羊,全军都有的吃,您就放心吃吧。”
“……”听到全军都有的吃,朱由检的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只能摆手道:
“知道了、下去吧。”
“是……”随军御厨擦了擦汗,避免出营被风雪吹得染上风寒。
在他走后,朱由检也看着眼前的全羊宴有些无语。
全军自然不可能有他吃的那么好,大部分将士估计也就是一两斤烤羊肉或者炖羊肉罢了。
要全军都按照这个标准来吃,估计大军后面得跟着除了羊以外的十几车左料。
收拾了心情,朱由检拿起快子就开始吃了起来。
说实话军粮米除了饱腹外,并没有什么别的香味,不过在全羊宴的菜肴配合下,这顿饭依旧算是朱由检自正月十四以来吃过最好吃的一顿。
他难得胃口大开,将桌上的菜肴吃了个干净,心中也不免怀念皇宫和御马监的菜肴了。
“这一战打的差不多,虽然不能回京,但也能休息休息了。”
擦着嘴,朱由检在心里想着,而下一秒帐外就传来了曹文诏的声音。
“殿下、末将有事回禀。”
“进来。”朱由检擦干净了嘴,对帐外说了一声。
他一开口,曹文诏也掀开大帐走了进来,并抖落了一下身上的积雪,随后才道:
“殿下、这雪越下越大,真是见了鬼了。”
“往年便是腊月都没有这么大的雪,也不知道是不是后套容易下雪。”
“嗯……”听到曹文诏的话,朱由检微微颔首。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小冰河大灾害要来的事情,他准备的比谁都多。
现在别说飞大雪,就是明天突然大旱他都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