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昕昕从洗手间出来，眉眼舒展开来。
看到桌上的杏仁露，不禁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谢谢林妈。”唐昕昕冲还在厨房准备的林妈喊道。
“是夫人让准备的，还是夫人心细，想的周到。”
唐昕昕莞尔一笑，看了一眼樊文倩，“谢谢妈。”
樊文倩微笑颔首，“昕昕啊，来，快过来坐，妈想跟你聊聊。”
唐昕昕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这些天积压在心中的郁闷，让她好多次都想将这个家闹个底朝天。然而，此刻一切都活生生在她的眼前，她又着实狠不下心来。
就如这樊文倩，扪心自问，这五年来，她对自己还是蛮好的。
唐昕昕亲妈走的早，父亲的续弦林琅，又是个张扬的脾气，这个小妈向来跟她不对付，把她当作眼中钉。当年，她急于嫁进翟家，也有这一层原因。
不仅如此，这些年林琅变本加厉，动不动就给唐雁群吹枕边风，也让父亲对她越来越疏远。
住进翟公馆这五年，樊文倩倒给了她妈妈般的温暖。
所以这一次的事情，唐昕昕试了好几次，都跟她撕不下脸来。
“妈，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
程思颖和季羽来到了一家叫“时间海”的咖啡厅，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一刻钟，这是她多年来的职业习惯。
听展翼说，这次这位客户关系重大，如果顺利拿下这个案子，对律所全年的收入都是不小的贡献。
程思颖着实感觉压力很大，离婚案不是自己擅长的领域，但是客户点名就只要她来辩护，又有展翼寄予厚望，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往前冲了。
“师父，不知道这位金主到底是什么人物，所里这么重视呢？”季羽问道。
“展总也没说，只说见了就知道了。”程思颖心里也没底。
“哦，师父，跟着你工作真好，接触的都是大案子。”季羽笑嘻嘻的。
程思颖看了他一眼，“你还笑，这种大客户最难伺候了。”
“那倒是。”
两人说话间，只见棕榈树后，两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一前一后进了咖啡厅。
前面的男人戴着墨镜，但那轮廓，程思颖一眼便认出来了，“真晦气，又遇到他了。” “师父，您说什么？”季羽的眼神一直没有移开这两位似曾相识的人物。
“没什么。”程思颖啜了一口咖啡，眼神转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