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思颖回了卧室,翟修泽睁开眼睛,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轻轻虚掩上门,嘴角微勾。
终于要结束这一切痛苦了,虽然来的突然,像一场戛然而止的宴会。
回想这一路,他们都备受煎熬。如今,他爱的人,还有他们的儿子,都在这个屋檐下,他倍感欣慰。
翟修泽翻了个身,“哎呀,只盼能早点儿结束这种睡沙发的日子。”
程思颖回到卧室后,虚掩上门,蜷缩在被子中,双手环胸。
真的要结束了吗?哦,不,对他们来说是新的开始。
虽然她刚才跟翟修泽调侃没有求婚之类的话,但是在她心中,他们只要能在一起,就已经很幸福了。如果说能够再共同经历时而一整天都缠绵不休,时而一整天争吵不休,或许生活就圆满了。
想着想着,程思颖眉眼弯弯,不自觉笑了起来。
当程思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放亮,谦宝儿趴在她床头,静静看着她。
“早安啊,谦宝儿。”
“妈咪,爹地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都不记得了呢?”
“爹地走了吗?”程思颖朝客厅里张望了一下,果然没有见到翟修泽的人影,毛毯也已经叠的整整齐齐了。
“爹地还留下了这个。”谦宝儿举着一张纸给程思颖看。
“等我回来,爱你们。”纸片上如是写着几个字,简简单单,程思颖却看得热泪盈眶。
“妈咪,爹地今天还会回来吗?”谦宝儿问道。
“会啊,爹地疼谦宝儿,肯定会回来看谦宝儿的。”
“爹地也疼妈咪的。”谦宝儿说道。“妈咪,我好希望我们能和爹地天天在一起啊。”
程思颖将谦宝儿搂进怀里,“会的,很快!”
翟修泽回答枫兰路翟公馆时,樊文倩正在用早餐。
“哟,乐不思蜀的人回来了。”樊文倩挖苦道。
“看您说的,我这不是为了让您早日跟孙子团聚嘛。”
听到“孙子”二字,樊文倩眼前便又出现了谦宝儿那个可爱的小样儿,不禁心里暖暖的。
“听说,你把新聘的绘画老师给炒了?”
“嗯,是啊,他有点儿太过分了。每天都逼着谦宝儿画画,谦宝儿连跟小朋友玩的时间都没有了。”翟修泽抱怨道。
“这不是为了孩子好嘛。”
“我看是打着为了孩子好的旗号,来缓解自己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