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如墨浸染。不知何时天空竟飘起了鹅毛细雨,她拢了拢被褥,动作轻微的侧过身,大抵是扯到了伤口,她不由吃疼的闷哼了一声。
黑白分明的眼睛掠过这寂静如厮的屋子,最后定格在紧闭的门上。按理说那变态该来了啊!怎么半天没点动静?难不成不来了?
眉梢一挑,罢了罢了,不来更好,这样她就能安心睡觉了,思及此,她打了个哈欠,便闭上了眼睛。但不知为何,原本的困意竟消失殆尽了,心中更是莫名有些烦躁。
这变态还来了不来了?真是的,不来了,还折磨她。她坐起身来,眉头紧皱,烦躁不安的揉了揉头发,心中万般诽腹。
忽然之间,她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越来越清晰,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了丝丝的悦色,忙不迭的躺下,狡黠万分的瞧了眼影射在门上的影子,她嘴角微微一勾,闭上了眼睛。
他依是带着那副罗刹面具,轻轻地推开房门,瞧了眼床榻上的人儿,转身便关上了门。
站在床榻前,他的清眸拢了一层别样之色,望着她面色苍白、安安静静的躺在床榻上的模样,不知为何他竟有些怀念她聒噪的时候了。
怀念吗?敛了敛眉……不……他只是不想这把还未出鞘的剑折了罢了。思及此,他眼底的温柔之色尽敛,徒留清冷微凉。
她虽是闭上眼睛的,但却能感受到他就站在床榻边,听着半天没动静,她心中疑惑,不由眯眼瞅了瞅,只见他就跟个木棍似的杵在床榻前。
这变态想干嘛?
这里正疑惑呢!他一摆衣袍坐到了床榻上,掀开被褥,便将她抱到了怀中,似怕弄痛她一般,他的手异常的温柔。
掀开被褥的刹那,她尚且有一丝冷意,可下一秒便入了他的怀中,这一次她闻了出来,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便是薄荷的味道,微凉的大手透过薄薄的亵衣传到了她温热的肌肤上,合着那股清香竟像传到了心尖上,让她不住的微颤。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心想一定是这变态的手太凉了,而她一向怕冷,所以才会萌生出了那种奇怪的感觉。对,一定是这样。
思及此,她的心底又恢复了一片清冷无虞。
察觉到她的身子有颤意,他眉头一皱,便加快了上药的速度。
上完药,给她盖好被褥后,他不余一丝留恋的转身欲走。
见他要走了,她睁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嘴角微微一勾,轻轻地掀开被褥,动作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