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要赏赐,只要夫人平安无事就好。”含巧一脸乖顺地说,“不然奴婢回去都不知该如何跟老爷交代。昨个儿临出门前,老爷还嘱咐奴婢,让奴婢照顾好夫人呢!”
许氏一听这话,心情登时又好了几分,笑着说:“毕竟是十几年的夫妻了,虽然平时少不了吵吵闹闹,不过我知道,老爷心里面还是有我的。”
含珠见含巧居然能这么一脸坦然地在许氏面前提起沈仲磊,整个人都凌乱了。
若非之前是她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否则即便是她亲娘老子跟她说这件事,她都不会相信。
因为含巧在许氏面前提起沈仲磊的时候,是那么的自然、坦荡,没有一丝丝的犹豫、愧疚,和慌乱。
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认识过含巧。
含巧背对着含珠,自然不知道她此时内心已经开始有点小崩溃了,笑着继续哄许氏开心道:“那可不么,老爷对夫人什么样,府里上下都看在眼里的。尤其最近老夫人来了,夫人身为儿媳,一直小心翼翼地服侍着,老爷看在眼里,自然是记在心里的。”
“这倒是,老爷是最最孝顺的一个人了。”许氏说着,忍不住又想起自己的娘家,紧接着又想到还有赵海钧这个不省心的麻烦在,刚刚有所好转的情绪瞬间又低落下去。
含巧见状,以为是孝顺的话题勾得许氏想家了,便立刻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夫人,这会儿时辰还早,您还是再睡一会儿吧,到了去烧头香的时候奴婢叫您,肯定误不了时辰。”
许氏虽然已经睡饱了,但是她急需时间来整理思绪,所以从善如流地重新躺回床上,翻身面冲墙壁,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彻底摆脱赵海钧这个威胁。
含巧安顿好许氏,一回头,就看到含珠又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两个人一对视上,含珠立刻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含巧之前就觉得含珠今天有点怪怪的,但是当时事儿多,一时间也没顾上细想。
这会儿正好撞上,便直接把人拉到外屋低声问:“含珠,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对惹你不高兴了?
“咱们一起在夫人跟前做事也有好几年了,姐妹一场,有什么话还不能跟我直说么?”
含珠生怕自己控制不好表情,赶紧垂下头,揉着衣角道:“我就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不过只比姐姐晚来一年而已,一遇到事儿还是慌得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含巧知道含珠是个本分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