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脚楼这边刚吃过早饭,严老三就把杨福明带过来了。
不用说,杨福明昨晚也是去跳了一夜的傩戏,此时被带过来,整个人都充满了疲惫。
“杨大哥,这位是潼娘子,她有些话要问你,你可千万如实回答。”
杨福明对沈天舒印象颇深,毕竟这一行人只有两个女子,其中一个还始终戴着面具。
他以为沈天舒也许是巫医一类的身份,加上又是范大人的手下,自然不敢不尊重。
“潼娘子只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天舒让明卉跟范大人要个人过来做记录,很快,范昱如自告奋勇地拿着纸笔过来。
“那咱们开始吧。”沈天舒见范昱如已经做好准备,就对杨福明点点头道,“杨里正能跟我讲讲村中过世的这几个人死前的情况,还有他们平时的身体情况么?”
“当然可以。”杨福明想了一下道,“那就从我弟弟杨福辉先说起吧。
“他死前那段时间似乎肠胃有些不好,胃口也不好,吃点东西就恶心反胃,而且越到后面脸就越黄,黄得都有些吓人。
“我头一天刚跟爹娘说想出去给他请个大夫来看看,谁知还不等我出门,他第二天早晨就不行了。
“傩戏跳完刚被扶回家,突然间开始剧烈地呕吐,喷得老远,到后来肚子里都没东西了,就开始吐胆汁,最后吐血,然后人就不行了。”
沈天舒心下暗自点头,这样就跟杨福辉尸体内脏的情况相对应上了。
“那他出问题之前身体怎么样?”
“之前的身体,说不上好,却也说不上差,主要还是太爱喝酒了,三天两头喝得不省人事,之后要连着吐好几天,人也萎靡不振的,为此我说过他好多次了,但是他也听不进去。”
沈天舒点点头,见范昱如把对话内容都记下来了,便继续往后问:“那第二名死者呢?”
“第二个死的人,那可是我们村里的老病号了,打从娘胎生出来身体就不好,动不动就上不来气,心口窝疼。
“平时地里的活儿啥的都做不了,一直病病歪歪,眼瞅快三十岁了,连媳妇都没娶上。
“他临死前就是脸色青紫,抬手捂着胸口,就那么缓缓倒下,再也没醒过来了。”
听到这里,沈天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伸手抓过自己的验尸记录,对照着上面的记录询问:“那死者中,是不是有两个人平时就有肺病?”
杨福明闻言一惊,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