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
只是半夜出来跳傩戏罢了,除了诡异的鼓声有点扰人清梦,其他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危害。
不过很快,杨福明就不这样想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几乎每天都有新的村民加入跳傩戏的队伍。
杨福明的弟弟也在某日半夜跳傩戏途中突然暴毙。
他的死仿佛是一个更加恐怖的开始,自从他暴毙之后,短短几日内,又有村民半夜暴毙。
恐怖的氛围在村中蔓延开来,百姓人心惶惶,担心不已。
为此,杨福明忍着失去弟弟的悲痛,与村中几位辈分高的老者商议之后,破例在非年非节之时开了村庙,带领全村百姓祭奠祖先、祈求庇佑。
可这所有的一切,都没能起到任何作用。
“从我弟弟过世开始,到现在半个多月,村中已经死了六个人。刚开始村里人都很恐慌,如今却仿佛都麻木掉了。
“甚至还有人在私下里说,这是上天在惩罚我们村子里不够虔诚的人,待这些害群之马都死了,我们的日子就会过得比现在更好。
“所以现在村里人对这些半夜出去跳傩戏的人都十分排斥,觉得他们是坏人,见到了即便不口出恶言,也会避之不及。”
杨明富说着又深深叹了口气道:“村里出了这样的事儿,我原本是不想收留你们的。
“但一来跟严老弟有交情,二来看你们人多马多,周围近处也着实没地方投宿,这才答应下来,还特意叮嘱你们晚上不要出去,没想饶是这样还是没能避免,真是太对不住你们了……”
厉子安听得眉头紧锁,这种事着实太过蹊跷,他也从来都没遇到过。
如今该怎么办,当真半点儿头绪都摸不着。
不过当着杨福明的面,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点点头道:“杨里正,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再多留宿几日了。”
杨福明没想到事情都说开了他们居然还不赶紧离开,还敢继续住在这里。
“这……不是我想撵你们走,如果你们自己不害怕的话,想住多久都没问题。”
杨福明离开之后,厉子安才问:“这件事,大家怎么看?”
范炳荣之前已从儿子口中听说了沈天舒的猜测,如今把当年之事跟刚刚杨福明说的话两相映证之后,面上一片愁苦。
这件事如果传出去,那瑞亲王府的处境只会更加岌岌可危。
范炳荣忍不住想,实在不行,就带兵来围了这里,即便豁出芦家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