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马背上的厉子安,范昱如只觉自己的头比之前更疼了。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这么任性,就不能安安分分地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不要逞能么?
“世子爷,如今我爹和郭大人都不在王茹,必须要有人留下俩掌控局面,处理公务,您若是也跟着去矩州,到时候湖广这边一旦出什么问题,咱们完全鞭长莫及……”
“我当然知道。”厉子安声音沉稳,好像之前起的头发都要立起来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范昱如一听这话,疑惑地问:“那世子爷这是要送我们出城?”
厉子安却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扬手扔给范昱如。
范昱如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接住,待看清手中物件的真容之后,立刻吓得双手捧住,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下去摔坏了。
这可是王爷的玉印,王府内的各类公文、与朝廷的往来文书,都是要盖这方玉印的。
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就被厉子安这样随手扔出来了,若是摔在地上,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重新选材雕刻倒不费力,可是重新刻印之后,还要将从朝廷到湖广境内各处的拓印留底更换成新的,这就不知要费多少工夫了。
范昱如惊魂未定地抱着玉印,看着厉子安的表情,心里渐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留下来处理公事,我带队去矩州!”
“不行!”范昱如这会儿连上下尊卑都顾不得了,“世子爷,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虽然这次带的人手充裕,但还是不敢保证完全,怎么能让您去以身犯险。”
厉子安却丝毫不理会他的意见,直接一扯缰绳,胯|下黑马立刻转了个身。
“跟上。”他朝后面招呼一声,然后双腿一夹马腹,率先出了王府侧门外的胡同。
后面的侍卫和马夫自然只能听从厉子安的命令,绕过坐在马背上的范昱如,跟在厉子安身后直奔西城门而去。
沈天舒所坐的马车被护在兵士中间,离着最前面有些距离,所以直到出了城门,她都还不知道骑马走在最前面的人,已经从范昱如换成了厉子安。
大家都是在王府用过饭才出门的,所以夜里一直行进,没有停下。
沈天舒跟和玉就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勉强对付着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队伍停下来休整顺便吃早饭的时候,沈天舒才惊讶地发现,带队之人竟然变成了厉子安。
厉子安全程板着脸,看到沈天舒也只是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