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舒斟酌着用词道:“上次回府的时候,太妃娘娘和王妃娘娘都送了我礼物,回家一看才发现实在是太贵重了。
“给王爷治病我本就收了诊金的,如何还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厉子安并不知道祖母和母亲给沈天舒了什么礼物,但是父亲醒过来了,又不能大肆庆祝,两个人肯定会把全部兴奋的情绪都投注到她身上,出手肯定会特别大方。
“既然是他们给你的,你就踏踏实实地拿着。”
“但是实在是太贵重了……”
“你让我爹醒过来了,送你点儿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之后若是我爹能说话能起身的话,她俩更要送东西给你呢!现在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若非我的身份不合适,我都想给你送一份厚厚的谢礼呢!”
沈天舒见推辞无果,只得道:“这次已经收下了,也不好再送回来,以后是真不能收了,还望世子爷帮我跟太妃娘娘和王妃娘娘说一声。”
“行,我会帮你说的,但是她们听不听我可管不了。”厉子安微微一笑。
两个人吃过午饭后一起过去的时候,宋常林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他这几天一直对着王府女官记录的内容,仔细研究之前沈天舒教他的按摩手法,甚至还在家人身上试了几次。
虽说他自觉已经学会吃透了,但是看到沈天舒之后,还是忍不住有点紧张,说话都不自觉地用上了尊称:“世子爷,潼娘子,您二位来了。”
厉子安点点头道:“我就过来看看,你别紧张,该怎么按就怎么按,主要还是要看潼娘子的意见。”
几个人说着话进屋,瑞亲王妃已经笑容满面地在屋里等着了。
瑞亲王昏迷不醒的这几年时间,府中日子过得最煎熬的就是她。
丰荣太妃对儿子的情况的确十分忧心,但是她在宫中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这些年又潜心礼佛,心态上淡然了许多。
厉子安虽然也很难,但是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忙对外的事情,能每日抽出功夫来看一眼都很难得了。
厉子菡年纪还小,又没跟瑞亲王相处过,更不可能有太深的感触。
唯有她,四年多的时间,她几乎将所有时间都用来陪伴和照顾瑞亲王。
那种看不到任何希望、得不到任何回应的日子,就像是一直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却连终点在哪里都不知道一样,过得多苦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
如今瑞亲王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