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不可理喻,苏棠两眼喷火,恨不得把谢柏庭后背烧出来个大窟窿才好。
气不过,苏棠又给自己倒了一盏茶,灌了一大口,突然想起来正事没办,清阳郡主帮她解围的一千两银票,得还给人家,这会儿应该还没有走,当即让半夏送去。
再说云二姑娘,知道谢柏庭在沁玉轩晕了,巴巴赶来探望,结果来了半天,人家不见她,好不容易从书房出来,还没说上两句话,苏棠就回来了,柏庭哥哥竟一点也不顾她的脸面,苏棠说什么就是什么,对她言听计从!
她长这么大,还从未遭受过这般羞辱,眼泪在眸底打转,强忍着才没有掉下来。
她想直接就走了,但她既然来了,再不高兴也得去给靖南王妃请安,才走到花园,就看到谢柔和谢薇走过来。
迎面碰上,谢柔看着她的眼睛,道,“你怎么哭了?”
“谁哭了?!”云二姑娘嘴硬。
“我只是风大,被风沙迷了眼!”
谢柔心知肚明,也不戳穿她,只道,“没什么好伤心的,我大哥不是不向着你,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还指着我大嫂用秘法给他冲喜呢,得罪谁也不敢得罪她啊。”
云二姑娘虽然很愤怒,但她没有忽略谢柔的话,“什么秘法冲喜?”
“你不知道吗?”谢柔惊讶。
她是真惊讶,不管怎么说,苏棠都是从信王府出嫁的,就算云二姑娘不知道,总不会一点没听说,可她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知道。
谢薇也看出来了,道,“清州有人家冲喜管用,大嫂用清州的秘法给大哥冲喜啊。”
云二姑娘眉头皱紧,“哪有什么冲喜秘法,你们被她给骗了,她昨天回门还说她只是把柏庭哥哥死马当成活马医,用银针把柏庭哥哥扎疼醒过来,苏夫人怕她把柏庭哥哥扎出好歹来,还把她从我信王府药房拿的银针没收了。”
谢柔和谢薇互望一眼,不敢置信。
再说那边清阳郡主陪王妃说了会儿话,就告辞了,丫鬟送她出府。
快出花园,半夏跑上前,道,“还好清阳郡主你没走,我家姑娘让我把你的荷包还给你。”
半夏把荷包递上,正是昨天在沁玉轩,她让丫鬟送给苏棠的。
清阳郡主摇头道,“我昨儿险些伤了你家姑娘,谢大少爷为救她吐血晕倒,这一千两就当是我给她赔不是的。”
半夏道,“你已经送过血参了啊,我家姑娘让我送来的,你就送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