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
荒的唇角邪恶的勾起,眼里放光,与她道。
“小楼宝宝,看清楚了,祖宗不止给你将这玩意儿打残,还抽的他以后几百年无颜见人。”
月小楼无奈道;“不!我觉得与给我出气相比,这更像你自己的恶趣味。”
他是自己出气吧?他绝对是为自己,她的爱好没这么恶劣……
荒一点也没作为天地之主对手的自觉,再面对那人,还是一副欠抽的样子。
“宗禄,这么久没见了,只这点见面礼,如何还是轻的,既然身材这么好,这么半掩也掩不住,索性我帮你炫炫身材吧……”
宗禄脸上更是铁青。
“荒,你是不是觉得饶都月上没了,这六界,再难有敌你的对手了?朕还活着。”
“嗛!”
荒只讽刺。
“就你现在这样,连一个神最基本的尊严德行都丢弃的人,除了用阴损手段,你能赢得了谁?”
宗禄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一届天地之主不只是会用阴损手段。
天地之主确实强,可他不幸,这次遇上的对手是个不遵循常理的老流氓,而且这老流氓在武修上,一点也不比他弱。
所以这两人对上,打,是真精彩,亏……
天地之主没少吃。
灵光凌厉交错中,两人瞬间便过了百招,宗禄步步杀机,荒同样不让,且能拳拳到肉,一连占了不少便宜,在没有衣服遮掩的宗禄身上,在宗禄的神官,诸多仙尊面前,更没得什么脸。
最后的最后,那挂在宗禄身上的衣服,就这样被他顺手揪掉,成功让天地之主裸-奔了。
“荒——————”
今天第三次,荒神大佬成功让天地之主歇里斯底。
很好,很强大。
如果,这个人不是打着打着逃跑的话……
月小楼会更满意。
“小楼宝宝,你那只腓腓小宠物呢?”
“做什么?”
“唤出来。”
月小楼吹了个口哨,将煎饼果子唤了出来,然后这家伙顺势骑上就跑。
“我如果知道你要煎饼果子出来就为逃跑,我绝对不给你叫出来。”
月小楼追悔道。
后面还跟着追兵,月小楼恨不得现在主导身体再杀回去,如果她不是已经虚弱到没法更好的控制力量的话,她已经这么做了。
所有又不甘道;“我让你出来是为让你狠狠打他的呀?你自己报仇,我也达到目的,
这只折一条腿,挂几道彩没脸没皮怎么够?”
荒道;“你想死,老子可不想死。”
月小楼怒。
“你都已经死了,现在就算能偷偷寄存在我身上利用我的力量,也未必能延时多久。”
荒道;“可你不能死,老子就你一个后人!”
“……”
荒又道;“老子的后人,就为了一个男人去死?
还是他宗禄的儿子?
老子亏死了,
老子不允许!
老子的后人不能怂,不能这么没出息!”
月小楼心头窒息一瞬,随即落寞,心道。
便是你的神骨,现在也不在我身上呀?你的后人……
现在不是我啊?
————
————
不知这向来聪明的荒神脑子短路,还是有着他想活命之外的其他目的,他一心逃跑,想让她活。
从天阶云台是逃掉了,要下天界,却难了。
宗禄在天阶云台上被下了这么大面子,自然不可能就这样罢休的。
天界所有出入口都被封锁,而荒在帮她逃出天阶云台,凭着他狡诈滑头的战场经验,甩了后面的追兵,就撑不住,自己退了。
“小楼宝宝,剩下的靠你自己本事了,虽然现在让你撑着这幅躯体,对你来说同样辛苦。”
最极致的痛苦今天都受了,还不止一次,月小楼不认为还有什么辛苦是她现在受不住的。
逃都已经逃掉了,就算要杀宗禄,也不是这个时候,她这个样子,月小楼没那个心思直接折回去算账了。
领着煎饼果子撑着一颗颗银光树往暗处走,她边道。
“放心,宗禄还没死,我就没那么容易死。”
可她去的方向,却让荒有点不安。
“你想找宗禄报仇,我不反对,但是他那儿子,你还是别找了,
虽然同样是他儿子,可千魇那小子说的,我觉得不是没有道理,
凤羽这小子,狠起来不比他父亲好多少。”
月小楼却道。
“他的温柔全给了我,既然还有一口气,我就不能放弃他。”
他现在还被控心咒锁着呀?
一想到这个,她便心如刀绞。
婚礼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时辰了,天都黑了,就算无人告诉他婚礼上的事,他也一定知道她出事了,控心咒再发作,疼了这么久,他该怎么办?
“我得找到他,起码得将他的控心咒先解了,然后带他走……
如果我还有力气逃掉的话。”
荒沉默了下,在寂静的夜里,厚重的声音格外沉重。
“你有没有想过,他并不想离开?”
“……”
月小楼脚下顿了下,荒这一句话,好像往她脚上套上一套枷锁,再举步,便艰难了。
荒又道;
“你有没有想过,宗禄说的是真的?”
“……”
他还说;
“就算这样委屈你,也要留在天界,
他是想给你一个将来天后的位置,还是他想要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我不信你没想过?”
“……”
月小楼深呼吸,摇摇头,脚下再次迈起,固执的踉跄前行。
“我不信,他一定是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我,才做了这样的选择……”
荒有点火大道;
“宗禄给他下的是控心咒,不是禁足咒,
天阶云台上的婚礼,到现在,少说也有六个时辰了,
他现在还没出来找你,代表什么?
傻宝宝!别想那小子了,
男人对于权力的渴望有时可以超越一切,哪怕是他挚爱的女人!”
月小楼依然摇头。
“我答应过他,信他。”
荒这次真的火了。
“然后他就那样将你丢在云台上,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么多对你不善的诸仙神?一个人面对他的父亲?”
荒很无奈的叹了一声,难得苦口婆心道。
“小楼宝宝,听祖宗一句老人言,
一些答案没明了还有个念想,真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就是血痕淋漓,
还是你一个人的血痕淋漓。
别去找他,找个地方好好修养身体,然后冲下天界,
人间那么大,和天界的人捉迷藏也够你养精蓄锐的,
实在不行,
还有魔界、冥界、灵族可藏身,我有的是方法将你身体养好……”
这一刻荒像个真正为小辈着想的老人,真诚道。
“也信祖宗这一次,
身体好了,力量强大了,心上的伤再严重也要不了你的命,
你现在去找他,无疑自寻死路,
宗禄就盼着你将天界闹的鸡犬不宁,有理由处置你呢!”
月小楼笑,虽然现在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我不甘心,一死也就算了,
我现在还活着,我就不信我的一腔钟情,只是我一厢情愿。”
她固执道;
“要走,也得见着他,得他一句明话。”
她都固执到如此地步了,荒自然不好再继续劝下去,只叹。
“说来老子也不是个多情的人,真不知你这痴情的毛病从何遗传的。”
“是吗?”
月小楼想,许是他多情而不知,许是小羽毛那份精血和神元中遗留的吧?
多情也最决绝,所以她能对他多情,也能对千魇最无情。
“小楼宝宝。”
“呃?”
“别往前走了。”
月小楼一怔,不明。
“他在吗?”
荒却道。
“有埋伏。”
月小楼精神一震,前面的埋伏瞬间已经跳了出来。
是羊古愧农的天兵部与天将司。
“天兵部天将司联合捉拿判神月小楼,逃犯荒神!”
荒道;“你与凤羽那小子往日密会的地方已经暴漏了,他们早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或者……
是他出卖你。”
月小楼眉间微皱,露出一份暴躁。
“我不信。”
对那些天将司天兵部的包围,月小楼还未动,她旁边的煎饼果子已经蹿出去。
一记灵光猛击,轰的包围圈炸出个大大的突破口,叼起月小楼就甩背上,长身跃起,几个凌空已经出包围圈。
下面被炸了一通还没反应过来的羊古愧农,缓过神来,彻底暴躁了。
羊古;“槽!忘记还有那畜生了。”
愧农;“陛下交待,腓腓是神物,所剩已经不多,不得伤到腓腓。”
羊古;“所以这畜生就可以伤我们?”
“……”
愧农不想说话了,听陛下那意思,好像确实有这个意思?
上面已经走远的月小楼,听着他们的交流只冷笑;
“想要我的果子吗?果然,这份贪婪,从来都没有真正打消。”
而她生不合理不容五行的身份,是他最好清除她的机会。
……
————
————
荧光湖是不能去了,灵修殿自然更不能去。
她认识的天界的熟人,大多都在那里,今日麟骁,夙夜抱衾三位师兄不在她就知一定出了事。
什么将军带出什么兵,月上带出来的几个师兄从来都和他性情相近。
若他们在,今天天阶云台上发生这种事,身为同门,他们决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