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辎重,自然是最紧要之事,所以,属下提前在阜南县暗中安插了一位地头蛇,以作耳目。早前他曾送来过消息,说那两名千户似乎会在今日戌时针对粮仓有所行动,但具体是何动作还有待细细探查。我便给了此人一枚灵符,并告知他,如若遇到紧急事件,可掐碎灵符,百里之内我定当有所感知。而刚刚,我在狱中突然感到灵符碎裂……所以推断,这位耳目或许已经被杀,又或许是发现了端倪,贼人即将动手。而粮仓辎重,那些叛军肯定带不走,所以一定是放火焚烧。”
武元君稍作停顿:“你的意思是,你之所能发现这个重要情报,是因为你料敌于先?”
“巫主曾说过,这带兵之人,望己者,为庸才;望远者,乃将才;己远同望者,当为帅才。”鬼头刀恭敬回道:“属下虽不是带兵之人,但也想为我主分忧,尽力地扫去难事。那牛喜手下的人都过于愚忠,且不老山风云激荡,暗流汹涌多时,属下能看到这一点,并非是聪慧,只是思虑过多而已。”
“耳目有几人?”武元君问。
“为了避免消息走漏,我只有一位耳目,但他下面或许有许多眼线。”鬼头刀回。
只一位耳目,且还掐了灵符,这说明……此人可能死了,而死了的人是无法对证的。
武元君双眸淡然地看了鬼头刀一眼,随即冲着石亭中的那位男子摆了摆手。
不多时,男子快步离去,而武元君则是居高临下地看着鬼头刀,轻声道:“你且留在院外等候,是真是假,一会便知。”
“遵命!”鬼头刀抱拳回应。
武元君只从其身边走过,却没有多说一句话。
……
一晃近三个时辰过去。
武元君依旧坐在石亭中,一边饮酒,一边在宣纸和折子上写写画画。
过了一小会,那位面容冷峻,穿着布衣的男子返回。
他入亭子后,弯腰道:“禀告巫主,阜南县传报,一共抓住了七十四人,领头者确是牛喜麾下的两位千户,其余都是一些普通兵丁。他们携带了大量的燃火之物,以及破坏之物,且缉拿的地点,距离阜南县大仓只有不到两里远。那……那鬼头刀说的没错,这些人的目的,就是放火烧仓,行报复之事。”
“昨日,一网打下去,捞上来多少条大鱼啊?”武元君淡淡询问。
“牛喜麾下的大部分将领,都已被抓入各大营,且严密管控了起来。只有小部分的将领外逃,但人数不多。除了这两位愚忠之人,也就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