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对荷衣道:“还愣着做什么,快退下去,省得贵人主子见了你心烦!”
荷衣慌乱地点点头,扭身欲走,原本一直冷眼观场的清如开了口:“慢着,我还有些事要和荷衣姑娘说!”她如何能放这关键的人物离开,否则岂不是白来这一趟了,而且这个周班主刚才的样子分明是在做戏,为的就是支走荷衣,这个人可疑的紧,为防有变,清如朝子矜他们使了个眼色,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指了两个方向,二人跟随她多年,无须言语就明白了小姐的意思,不动声音地挪动着脚步。
既然清如已经挑明了有话要问荷衣,周正不敢再有动作,只得讪讪地退过一旁,清如扶着阿琳的手站了起来,踏前几步对荷衣婉言道:“你可曾听过《鹊桥仙》这首诗?”
果然她刚问出这句话,荷衣,周正,还有人群里的某个人脸都白了几分颜色,荷衣低着头嗫嗫地说了声读过。
“既是读过,那想来是不会错了!”清如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未等人明白是何意思,她就将藏在袖中的折扇取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慢悠悠地展来,并将题诗的一面朝向荷衣。
“你看,这扇中的题名与你是一样的呢,可是你的随身之物?”自她拿出扇子后,那些人脸上仅余的红色也在一瞬间全部退去,只余下一片苍白。
“我我”荷衣吱唔了半天也没能说上话,央求地目光瞥向周正,最后似得了什么指示,咬着唇道:“不是!”
“不是?”清如只惊讶了一下旋即恢复了平静,冲阿琳道:“去取文房四宝来,让荷衣姑娘写几个字来对对笔迹,兴许是太久没写,荷衣姑娘连自己的字是什么模样也忘了!”看她言辞闪烁,定然是心中有鬼,否则怎么会睁眼说瞎话。
荷衣一听要对笔迹,顿时慌得腿脚发软,膝盖一弯跪倒在地,方方正正的砖地被烈日烤得滚烫,尽管隔了层衣物,但灼热依旧毫无阻碍的传了进来:“民女知错,这扇这扇确实是民女的。”
旁边的周正似有话想说又不敢说,手使劲地在背后打着摆子,从清如的角度望去,恰好能看到地上手动的影子,她也不说破,只是勾了勾嘴角,她倒要看看这人能搞出什么动静来,相较于荷衣,这个周正可滑头多了,还是从荷衣嘴里撬东西容易些。
清如在心中冷笑,她俯视着荷衣的头顶道:“那你倒是说说,这扇子何以会出现在畅音阁的琅房里,你们不是不许出现在戏台和后院以外的地方吗?还有”清如摇了几下扇子,眼瞅着垂在扇坠上的明珠,声音骤然降了下来:“这颗明珠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