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陈县令您的线人,没告诉您?”
长孙长卿好笑地盯着陈国富,眼中满是嗤笑。她今日这连番的动作,她早就料到会在某些人的眼皮子底下了!故而,她才故意折腾出如此大的动静,先是将王二等人放了,又故意伤了李木,然后找来李木一家老小,就是为了让暗处盯梢的人,好回去告诉陈国富。
“你……”
陈国富刚要开口,便瞧见远处匆匆跑来的高沐。
“白姑娘!”
高沐先是朝眼前的少女弯腰作揖,而后才转身,朝陈县令打招呼。
“陈县令今日得空,前来本将军所辖之处,意欲何为啊?”
高沐今儿说话的语气,明显比往昔要傲然的多。陈国富闻言,眉头一紧,心下掠过一丝不满。
高沐是一方将领,按品阶,他要比陈县令高的多。只是古往今来,向来都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陈县令是这凉州城的地头蛇,往日里,他一贯打压高沐,这才使得高沐每回见到他,都礼待三分。而今日,高沐与陈县令说话之时,挺直了腰杆儿,丝毫未曾像以往那般谦卑礼让。但是,他明显对眼前的少女更为礼待,眼神儿亦总是时不时地瞥向她。
“听说今儿凉州城内不甚太平,本官身为凉州的父母官,前来查看查看,有甚奇怪的?只是……高将军倒是奇怪的很,竟还有闲情搁这儿闲聊?难道不该去安抚安抚百姓,处理暴乱一事吗?”
陈县令到底是言官,犀利地回击道,几句话儿怼的高沐一时竟无以反驳。
“呵呵……陈县令这话儿,说出来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您说您是凉州的父母官,那么请问,您这位‘父母’官,为凉州百姓做过什么?是遇事就紧闭衙门大门,不理公务吗?还是,在高将军忙的枕头都不沾之时,您却高枕无忧的在衙门睡大觉?您既然早前撒手不管这凉州之事,如今又跑来这儿,充什么‘父母’官?嗯?”
长孙长卿眼中的嗤笑,慢慢变的凌厉,那如刀割般的眼神儿,直盯的陈国富后背发凉。
“高将军,送客吧!本姑娘没功夫在这儿与闲人浪费口舌!”
一句“闲人”,很显然是狠狠回击了陈国富方才说高沐“闲”之事儿。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撵朝廷命宫?”
陈国富眼见高沐派人欲将他强行“请”走,倏地大呵一声,那气势,哪儿像一个小小县令的架势?
“混账东西,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到底是谁在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