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眉目,亦飞身同长庭赶至继祖身前。
三人透过揭开的瓦片洞眼向下观瞧。
屋内烛影摇曳,一老仆模样的婆子正立在房中床榻前,开言同床上之人说着什么。
床上,一梨花带雨,被绑缚着身子的姑娘,正歪着靠在窗幔前啜泣。
许继祖定睛细瞧之下,双拳猛然握紧,其朝另两人比划着,见势箫郎明白,这便应就是继祖之妹,翠玲姑娘无疑了!
“哎呦,我说姑娘呀!”
“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咱做女人的,命本来就轻贱,咱就别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了,听见没?!”
那床前老婆子言语着,屋顶上,箫郎等三人均是附耳静听,以探虚实。
“今儿呀,既然是孙千总的亲侄儿瞧上了你,那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呀,就是死,你也是躲不过去啦!”
“你要是懂点事儿,将这位小爷伺候舒服了,那不光是能保你全家性命,事后还能得一大笔银子呐,这买卖不冤!”
“可倘若你非要闹个宁死不从的戏码,那待会儿撞上那小爷的脾气,你性命堪忧不论,你那全家老少,也皆要遭殃!”
“你家相公叫胡峻才,是这衙门里的小吏员,对是不对?!”
老婆子见一番道理丝毫未起作用,转着心眼子,索性加点猛料!
听得丈夫胡峻才之名,那翠玲儿终于是有了反应,腾得挺直身子,意欲开言,但奈何其叫堵着嘴,遂只听得呜呜声。
“哎呀,行啦行啦,姑娘你不必如此激动!”
“既然人家孙少爷敢当街就将你掳回来,你以为就你那小相公,他就有法子救你?!”
“哼哼,保不齐呀,眼下你这边遭着罪,你那爷们儿反倒拿了银子千恩万谢给人磕头呐!”那婆子有意颠倒黑白,以激翠玲儿就范。
呜呜呜......
被塞了嘴的小玲子听得这话,那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明显,此一对小夫妻平日感情还较不错,这翠玲并不相信其夫会因贪图钱财而置自己于不顾。
“呦,你说你这傻丫头,这般激动做甚!”
“话又说回来,就算你那小相公有心救你,可你想过没有?!”
“他有那本事吗?”
“眼下这时局呀,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知道啊?”
“我实话撂在这儿吧,就今儿个,就为了给这孙千总军中几位爷腾地方,那县太爷又如何?还不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