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又说回,能与太子攀上关系,不管是女官还是别个什么,那对许家来讲,都是恩宠啦,光耀门楣亦不在话下。
这要搁在往日平常时候,就是举全族之力,使银子走关系,也万没送进宫的资格哒!
遂如此想来,现下眼巴前王之心这般有心提携,理应还是要重谢于人的。
正因思虑过甚,许嘉霖便一时怔在那儿,半晌不语。
见势,王之心左右转了两步,面上已显出些许不耐。
“许族长,强扭的瓜不甜!”
“哼,看来是我唐突啦!”
王之心话外厌恶之意语调上表露无疑。
闻得此意,许嘉霖一惊,赶忙赔罪。
“哎呀,是小民不识抬举,不识抬举啦!”
“王公公宽心,我这就去安排,一刻钟后,叫小女自去!”许嘉霖叩首。
“呵呵,得,这还差不多!”
言毕,王之心兀自白了一眼地上跪伏的许家夫妇,转身轻巧地推门离去,折返回太子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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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心自回屋去,许嘉霖夫妇屋中长吁短叹片刻,终是无可奈何,不得不曲意逢迎,应了这等子烂糟事。
不多时,许王氏蹑着手脚来至二女屋内言说利害,许婧仪勃然大怒,一声不字嚷的颇大声,为娘的许王氏即刻捂了她的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半晌总算勉强说通。
一刻钟后,许婧仪身袭绛红长裙,披了挂袄,红肿着眼眸,堪堪迈出闺房屋门,其脚上似灌了铅,原地挪了好一会儿,总算一手推开太子爷所在那扇门。
可颇出乎婧仪意料的是,那王之心虽甚是有心促成此事,打算逢君之恶。
但奈何太子朱慈烺似并不喜这般事,亦无心就此劳碌,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皇上不急太监急!
遂自婧仪入门后,太子只应付了些端茶递痰盂的事,便不再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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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太子咳的不再利害,缓缓安睡过去。
王之心于桌旁小凳上静坐无事,亦伏在桌前打盹。
许婧仪床前候着,双脚都要立麻了,见眼下此主仆二人均入梦乡,其多少心下松了口气。
又一个多时辰,待得屋内彻底静下来,那太子与太监均呼吸匀称,睡的沉了,许婧仪活动着心思,轻手轻脚提了个炭火暖手炉,便半开房门,闪身逃了出去!
夜风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