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躺着的太子殿下,及围在榻旁,正不知与太子耳语什么的诸大臣们。
萧靖川现身,倪元璐等大员回头,瞧清来人,低语议论之声嘎然而止。
“呦!原来是萧将军,太子爷,萧将军来看您了!”
户部尚书倪元璐拱手对萧靖川见礼,随后扭身报于太子朱慈烺。
现下,虽说倪元璐等诸臣对萧靖川仍心有芥蒂,但经上次东山半坡刘文炳、巩永固军令状之事,诸大臣们那股子骄慢已然是没有了,见萧郎时已能礼遇有加。
能如此,上次之连环计便算作没白使,颇有效用。
“哦,倪尚书,诸位,有礼了!”萧靖川对诸公还礼。
“太子殿下,末将萧靖川,参见太子殿下!”
萧郎跨前一步,恭敬地冲太子朱慈烺行了军礼,太子爷高烧病弱,未言语,只无力地摆了摆手,以示平身。
见此,萧靖川起身后,问向从旁侍候之太监王之心与随军军医。
“王公公,如何了?”
“可吃了药吗?”萧郎言。
“唉,萧将军呐,军医勉强给服了些清热解毒的药!”
“可......,可这行军打仗,又起势仓促,孙大夫说,手头堪用的草药实在有限,这样下去不行啊!”
“萧将军,还要烦劳您想些法子,太子爷本就体弱,现如今高烧已有两日半了,总这么撑着,恐也不是个办法呀!”
随侍太监王之心愁眉不展,轻声说起,却直做长吁短叹状。
“恩,王公公所言甚是!”
“孙军医,要太子爷退烧,你打算如何用药?”萧靖川问及。
“禀将军,太子殿下千金之体,如这搁在宫里,那用药便大可温和进补些。”
“药效虽慢,但有补益,亦无其他损害。”
“可咱这是行军,条件有限,所以依老夫看嘛......”
“或......,或可用些石膏!”随军孙军医答。
“恩?石膏?!”
“孙大夫,这味药是否不妥呀!”
“老夫虽不细知药理,但石膏之物,确可加重阳虚,损害脾胃,这在下可是清楚哒!”
听得孙大夫要用石膏,倪元璐捋须挑眉,头个提出疑义。
“哦,倪尚书,孙军医会如此说,我大致知其意思。”
“一来呢,咱眼下行军身处山林腹地,时月又不和草药生长,所以缺少药材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