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德帝坐在龙椅上,都懒得问‘看到了什么’。只盯着元礼。
“看到了什么?”这话梅淑妃终究是问出来了。
“回娘娘的话,看到了元福公公深夜潜入掖庭狱让昏迷的温才人画押第二份状纸。”元礼硬着头皮说道。
这些都是提前跟留吉对好的。也是梅淑妃默许的。
贞德帝一边听着,一边转头看了一眼脸色沉沉的卫贵妃。
在梅淑妃到他那里哭着告状时,这些都已经在他耳边说过了。当时说的还不止这些。听了淑妃的话他恼怒至极,本想将这事儿压下去,饶了贵妃这一次。不曾想卫贵妃死活纠缠于此,明明可以按捺下来不再起波澜的事儿,非得叫人来对峙讨说法。
都是因为那小才人不省事儿。贞德帝又来了气。无缘无故的气。
他瞥了一眼已经醒过来,脸色苍白的看着大殿中的温青梧。
怎么不干脆利落的死呢?
死了多好,一了百了。他也不必为了后宫这些屁大点儿琐事烦闷。
前朝还有一堆的奏折没有批,突厥问边,还没有敲定迎敌主帅。江南地动,死伤无数,灾民上万。赈灾事宜还没有落实。又连日大雨,洪灾席卷过南边。让这一场灾难更加可怖。
一想到这些,再听着旁边卫贵妃因为气闷稍显尖锐的声音。贞德帝只觉脑仁疼。
“你说你看到了状纸,有什么证据?”卫贵妃捏着身前的团扇,居高临下地看着元礼开口道。
对,她就是要纠缠。以为她没辙?
这件事儿就是她捏造的又如何?这是陛下之前默许的。
既然梅淑妃不放过,她当然更不能放过!
她要扯出萝卜带出泥,最后把那泥里头的陈年老烂根须全部带出来才好。也让皇上看看,这白嫩可人的萝卜下藏着多么腐烂恶臭的根。
没辙?大把大把的石锤证据好么!
“证据?”元礼声音低了低,怯懦地瞧了瞧淑妃,又瞧了瞧贞德帝:“奴婢不就是证据么?”
他不就是人证么?
卫贵妃紧抿着嘴没有再开口。
梅淑妃已经转了头,看向卫贵妃,脸色凄凄:“姐姐,若你真的签过第二张状纸。便拿出来看看是不是这奴才所说,自证清白。臣妾跟皇上都不信你是那怀诈暴憎、用心险恶之人。”
皇上亦是转头看向卫贵妃。
“不信?不信你还找来这小阉人来状告本宫?”卫贵妃盯着梅淑妃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