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志,启程。”
“是。”李建志应声,冲着外头大声吩咐准备启程。
车队将将开始行驶,司沐便已经打马到了才人所乘坐的车舆旁边。陈太医坐在车辕上,里头是此起彼伏的痛叫声。
司沐听得心里一缩,把着剑的手握紧。万分悔恨那日下手太重。
“陈太医,皇上让我来看看。里面如何?”司沐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太医问道。
陈太医注意着里头的动静,听到司沐前来,转头看了司沐一眼:“郡公爷。”说着想要起身行礼。
司沐摆手制止,认真听着里头的动静。
陈太医也不多礼,复而坐下,道:“温才人这次伤得很重。且多内伤,具体还要等九公公出来才知道。”
温青梧迷迷糊糊之中身上传来一阵剧痛,本就被烧得晕晕乎乎的,一阵阵的剧痛让她又醒了过来。她龇着牙吃看着跪坐在身边的九牧,倒吸着冷气。
还没有完全醒过来,手臂又是一阵剧痛。瞬时睁开眼睛,从床上直直坐起。将坐起,又被人给按了下去。
一阵痛意还没有缓过去,额头冒出细汗。温青梧躺在榻上,看着蹲在旁边缠着手臂的九牧,沉重地呼吸着:“你怎么在这儿?”
九牧没说话。端着温青梧的小臂又是一扭,温青梧一阵低叫没忍住。
温青梧从旁边扒拉过一个臂枕,放进嘴里死死咬住。
许久都没听到询问,九牧抬头看了呀满头大汗瞪着眼睛咬着臂枕的温青梧,冷哼一声:“现在知道痛了。昨夜没被打死都是走了运。”
温青梧喘着气,任由九牧质问道:“昨夜你为何独自行事?”
见温青梧许久都没说话,九牧手中的力气加大。
纵然咬着臂枕,也差点儿再痛晕过去。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九牧问着,手中依旧替温青梧断骨处套着木板子。
温青梧抬着颤巍巍的手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缓缓闭上眼睛。她感觉身子好似比昨日昨夜严重了许多。
身子又重又痛。
看了一眼闭着眼睛沉默不语的温青梧,九牧不再问话。
手臂断了两截,腿骨也有些许断裂,右胸肋骨处断了两根。都已接上的接上,绑好的绑好。唯有一处最严重,便是脊背右侧上肢带骨断断成了碎片。
这一处连带着背肩胛骨,不似只断了一截。就算接上里面还有许多碎骨。九牧摸着最后一处需要去去接的地方,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