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他大怒不已,质问那人:“你有什么功劳,配坐在我的上席?”
任城王李道宗坐在他的下位,便向他做解释那人只是一京官,初次入宫对宫中宴会礼节不甚明白。问及李道宗之言,他勃然大怒,觉得李道宗是在挑衅自己,殴打了李道宗。李道宗猝不及防,一只眼睛几乎被打瞎。
皇上非常不高兴,规劝他的话如今犹在耳侧。
“朕读《汉书》,发现汉高祖的功臣能够保全自己的许少,心里常常责怪高祖。到了登基以后,一直想保全功臣,让他们子孙平安。但是你做了高官之后不断触犯国法,才明白韩信、彭越遭到杀戮,不是汉高祖的过失。
治理国家的重要事情,只有奖赏与处罚。分外的恩惠,不能给得太多,要严格要求自己,别做后悔不及的事。”(注1)
他当时听完这一席语重心长的话,忙磕头谢罪,从此约束自己,绝不逾矩,恪守本分,往后得到了许多人的称颂。
“我以为,敬德至此之后,便衷心侍奉陛下,未曾有过二心。”陈知节缓缓开口,打断了尉迟敬德的回忆。
尉迟敬德粗犷的眉头一皱:“我尉迟融对皇上从未有过二心。”
他说话的语气笃定极了。让一只观察着他神情的陈知节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当真?”陈知节心中松气,语气依旧半信半疑再问道。
“从无二心。”尉迟敬德再一次笃定地开口说道。
陈知节沉吟片刻,屋中再一次安静起来。
“义贞,你与我多年情义,有事但说。”尉迟敬德看着陈知节沉吟不语的样子,开口说道。
陈知节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就着喝了一口,才缓缓开口道:“将才我与懋功喝酒时,从他嘴里听了一些事。”
“什么事?”尉迟敬德赶紧问道。李懋功那小子如今是兵部尚书,此次随行护送皇上到洛阳宫,亦是负责沿途圣驾防护。
能让陈知节在他身上得知的,多半是关于圣驾防护的。虽还未听陈知节的话,但尉迟敬德心中有些许察觉怕不是好事。
果不其然,便听陈知节问道:“昨夜动静你可知晓?”
他们住的挨着皇上的居所,昨夜入夜之后,皆是听到了外面的嘈杂。但因没有被皇上召唤,不敢随意去探听。
尉迟敬德点了点头:“听到了动静,但不知为何?”
陈知节没有说话,只看着尉迟敬德的脸色一言不发。看的尉迟敬德有些纳闷儿又有些尴尬,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