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越来越沉重,可我的意识却越来越清醒,我想到了曲森的话,想到了沈琳问我为何还不谈恋爱,这些年,我的确有些刻意的压制了自己的情感,可我也憧憬过生活,包括爱情……
“余航,你是醉酒后打的电话吗?”电话那头的黎诗再次问道。
我躲在被子里,好似与世界隔绝,潜意识里觉得没人会看见我,于是肆无忌惮的吹嘘道:“我酒量那是千杯不醉,和我喝酒的都得趴桌子下。”
“我看你现在不像是打算汇报工作进展,那你打这通电话是想说些什么呢?”
黎诗的声音好似真切的出现在我的身边,让我在熟悉的感觉中,竟然有一丝丝的温暖,我裹了裹被子,找到了依仗道:“说说我这几年压抑的感情,我想找你释放释放。”
“我是你的上司,不是你的情感导师,更不希望你是在喝醉的情况下胡言乱语。”
“你要我强调几次,我真没喝醉,你瞧我这四平八稳的样子,要不要我开视频给你来段热情洋溢的广播体操?”
“四平八稳的撅着屁股?”
“胡说什么,我跟你说,咱俩也就是隔着电话,你要是在我面前,我非得……”
我话还没说完,被子忽然被掀开,没有了依仗的我,便顺着床倒在了地上,然后我看到了先前明明还在和我通话的黎诗,惊慌的不知所以,可连争扎着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我在你面前你非得什么,给我做一套热情洋溢的广播体操?”
我在痛苦的呜咽声中应了一声:“为什么你总是见到窘迫丢脸的我?”
黎诗:“……”
我终于从地上坐了起来,她没有太多的情绪看着我,问道:“明知道明天还有工作,为什么喝那么多酒,撅着屁股像什么样子?”
历经了一段极长时间的沉默,我才开了口:“我不知道你会忽然到景区来,放心,我保证不会担心明天的工作。”
黎诗并没有给予回答,只是说道:“什么也不用保证,你早些休息,我得回西安去了!”
“现在这深更半夜的,不能明天走吗?”
“没关系,反正也已经在深夜里漂泊惯了。”
黎诗的话,让我联想到她好似经历过漫长的漂泊,所以才会孤独的在深夜里晃荡,这些孤独让她变得无助与落寞,我有些呆愣的望着她。
她伸出了手,示意要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我握住了她的手,又一次感受到那种柔软,心也似乎被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