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喝这么醉,还是不会醉了躺这店门口?”
“我真没喝醉,你看我既没有走猫步,又没有原地打转,你要是有兴趣,我还能给你跳段广场舞。”
“既然你没喝醉,我就把事情跟你说了,要是我现在也以总经理的身份,把青旅卖了周转业务呢?”
“你在说笑?”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我愤怒的指着黎诗,带着被戏弄后的失望,怒极反笑道:“相对于你这个千金小姐,开豪车,手一挥,便可以买下别人半辈子都不一定拿下的店。生活上,你可以随心所欲的戏弄我这样的小人物,这些我都无所谓,因为你有钱啊!可你,怎么能赌上别人的未来,去达到你不值一提的私欲,你觉得我每天赖在这青旅好玩吗?想让我重复老话,那好啊!店一个月没接到单,我每个月还要垫七八千的物业费,听到“卖了”两个字比死都可怕……说这些,我只想告诉你,别用你的任性玩弄一个人的未来!”
黎诗看着我,目光清澈又神秘,但我却不能因此肯定,她的灵魂是否也在忏悔,可我不会忘记,眼前的她,坚定的说要将青旅开下去。
“你不是想清静吗?我遂了你心愿,快从这里搬离。从今晚起,就是流落街头,也别厚着脸皮留在这儿了,不如你就去对面的酒店吧!”
“走就走!”
说完,我转身,快步的将黎诗甩在身后,也不回头去看。
夜幕中,我边走边想,不断问自己:我坚持的这是道理吗?也许,这不是道理,是被生活透支后的自嘲与固执,是世事的无奈……
离青旅越来越远,可是我并没有真的因此而轻松,景区街道上的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中衬托出的,依旧是我的孤独和在这座城市的无助。
绕了一圈,我还是下意识的回到了青旅,再次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心中阵阵烦躁,烦躁的根源产生于即将又要出售的青旅,还有那随时可能丢掉的工作,这些心思,随之烦躁演变成憋屈。
我很可笑,好似从来都不能决定自己的生活,往往别人的三招两式便将我的爱情、工作和生活冲击的支离破碎,比如老苟,比如江莱悦,比如黎诗……
……
原本我以为自己会这么烦躁下去,可随着醉意慢慢退去,我越来越清醒,习惯性的四处看了看,又把黎诗的话仔细想了一遍,总觉得她好似负气才说出了这番话,现在是旺季,青旅再不济,也是盈利的,她又怎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卖掉?
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