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我一觉睡到将近中午时分,起床时大脑仍因为睡眠不足而昏昏沉沉的,青旅因为大部分客人离去而变得冷清。洗漱后,正打算到附近找个吃饭的地方,却不想前台的小罗叫住了我:“余航哥,黎诗让我转告你,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请你帮忙主持青旅的事务,并将车子留给你使用,说这样方便你和朋友联系,还有,她这一次可能会走很久。”
我有些惊讶于黎诗这么放心的将青旅交给我管理,当侧身看到店门前那辆保时捷MacanS,还有那美中不足被刮损的车头时,关于对黎诗的记忆一瞬间全都爆发出来。
想到她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心情便莫名惆怅,我走到青旅店门前,为自己点上了一支烟,忽然大脑里满是黎诗穿梭于大街小巷,一个人孤独寻找的身影,我知道她在西安并没有什么朋友,接触的人除了老苟以外,也就景区寥寥的几个朋友而已。
我的心情越来越沉闷,而黎诗那美丽又柔弱的面容,却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子里。
直到此刻,我忽然对她名字有了一个新的理解,黎象征着早晨和希望,而诗,更像是对生活和苟且的不妥协。她一直都没变,始终以自己特立独行的方式思考和生活,变的是我。
……
整理了一下午青旅最近的各项数据,我终于在傍晚时刻放下手头工作,将打印好的辞职报告拿上,到“莱悦”酒店门口等待江莱悦的到来。
按照她的工作习惯,一般都会在七点左右到达酒店,今天也不例外,只是与往日有些不同的是,副驾驶上多了一个人,这人正是我昨天在江莱悦的乡村别墅见到的那个人。
他比江莱悦先一步下车,走过我身旁时,用一种奚落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吹着口哨走进了酒店。
男子的冷嘲热讽让我愈发的憋屈,江莱悦站在车旁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半晌,我疲倦道:“江总,签个字,我就解脱了,至少你不用压迫的活着了。”
江莱悦情绪忽然低了下去,可能是从我口中说出的“我就解脱了”刺痛了她,许久她轻声说道:“余航,这件事我没法多为自己辩解什么,这也是我这么多年以来唯一对员工产生亏欠的一次。”
“等等,你别亏欠。”我连忙打住道。
“能别急着打断我吗?”
我将辞职书放到江莱悦面前,她从包内拿出一支钢笔,犹豫了半天,郑重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将辞职书收起,我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江总,既然已经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