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无忧自杯水殿醒来,便被仆役通知弄无悯于主殿等待。无忧匆忙梳洗,早膳也未顾得上用,便急急往知日宫主殿而去。
到得殿内,无忧见弄无悯端坐于上,殿前仍有两人分坐左右,一玄一赤,那着赤红长衫之人,容貌很是俊秀。
“宫主,召无忧前来,不知何事?”无忧躬身行礼。
弄无悯微微颔首,示意无忧免礼,又向着左右一看,道:“此二位为南斗北斗二星君。”
无忧再拜,道:“无忧见过二位星君。”
“小无忧,你生得倒是俊俏,甚得我心。”柳浮江大喇喇往椅子上一靠,戏谑道。
“星君亦是剑眉星目,丰神俊朗。”无忧回道。
弄无悯咳了一声,轻道:“不可对星君无礼。”
无忧眉一挑:“容得他调戏于我,怎就见不得我反唇一句?且我说的乃是实情,又非诳语。”
一旁的柴寿华忍不住击掌赞道:“甚是甚是!柳浮江那张臭嘴,却是需要正直之人反击教训。无悯兄长,莫怪了小无忧才好。”
柳浮江怒道:“柴寿华,你哪里懂得,我跟小无忧乃是惺惺相惜。你也听到,她刚说了,夸赞之词皆为实心。只有你,好坏不分,黑白难明。”
柴寿华一听,已是从椅上一跃而起:“柳浮江!我何曾黑白不分?你话说分明!”
“我偏不多言,你能如何?”柳浮江边笑,边伸手抚顺散发。
无忧见状,想想今早偶听得几名路过仆役抱怨,提及南北星君,无不畏之如虎,又言及自二君昨日抵达,打斗比试不下十场,弄得处处狼藉,仆役怨声载道。
无忧一边想着,一边望向弄无悯,见其扶额皱眉,更觉好笑。
弄无悯清了清嗓,缓道:“二位贤弟,方才不是说好,若是见了无忧,便不再多做口舌之争么?”
无忧这才明白,弄无悯之所以一早将自己召至主殿,不过是疲于应对这难缠的二位星君罢了。
柳柴二君皆朝弄无悯抱拳作揖,而后柳浮江冲着柴寿华抬手示意,“你且落座吧,当着晚辈,你欲食言而肥,我可抹不开颜面。”
柴寿华抬手指指柳浮江,已是气得咬牙切齿,却也无计可施,只得坐下。
恰在这时,殿内传出一阵咕噜声,殿上三人面面相觑,齐齐望向无忧,见其面上一红,伸手抚住肚皮,羞道:“宫主星君莫怪。一早赶来,未及饮食。”
柳浮江掩口吃吃笑了起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