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解气。
又再继续伤心绝望痛哭流涕:“我是个一等一的无公害的好狼人,又没偷,又没抢,又没杀人,又没放火,又不去祸害那两个该千刀万刮下油锅再种到盐水缸里的臭不要脸浅紫衣狼人家的黄花大闺女——”
青宝又再插嘴:“你是女的,怎么去祸害人家的黄花大闺女?”
于是我改口骂:“我又不去祸害那两个该千刀万刮下油锅再种到盐水缸里的臭不要脸浅紫衣狼人家的绿叶大公子——”
青宝再次插嘴:“那两位浅紫衣狼人少年青春年少,看样子还没到成亲年龄,想必绿叶大公子还没生下来。”
我才不管他们的绿叶大公子生不生下来。
反正乱骂就是。
继续伤心绝望痛哭流涕,破口大骂:“什么天理?竟然让我遭遇被囚禁在洞内一辈子灭顶之灾!为什么呀?呜呜呜——”
哭得稀里叭啦,不亦乐乎。
越哭越气。
越气越哭。
想也没想,抬起了脚,发泄那样朝旁边的尖峭笋石狠狠踢去。仿佛,是这块笋石是那两位该千刀万刮下油锅再种到盐水缸里的臭不要脸浅紫衣狼人少年的化身那样。
再接再厉骂:“什么东西?不让我出洞外——”
话还没说完,我就“哎哟”一声惨厉尖叫。笋石太坚硬,我踢得太用力,很悲催的被踢翻了趾甲盖,脚趾头一阵钻心的痛。
我抱着痛脚,蹦跳了起来。
直痛得呲牙咧嘴不停呵气。
一边蹦跳,一边又再骂:“臭不要脸的死浅紫衣狼人,什么东西?哎哟!痛死我了,臭不要脸的死浅紫衣狼人,哎呀呀呀呀个呸的!哎哟!哎哟!”
青宝拍案叫绝。
投井下石,咧嘴大笑道:“这结界真是好东西!想不给谁出去,谁就得乖乖的就洞里呆着,哪怕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毫不起作用。嘿嘿,下次我再见到两位浅紫衣狼人少年的话,定要请教请教,那结界是如何弄的?”
说完拍拍翅膀,飞到某个黑暗角落,继续修炼去了。
极不厚道的留下我独自一人在风中呼天抢地外加鬼哭神号。
夜里我作了一个梦。
梦到自己走进了一个鸟语花香,绿意盎然的地方,迎面而来的是阳光的温暖和清新。
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笛子的声音,像一缕轻烟,徐徐飘来。
笛声悠扬,婉转,旋律有说不出的幽雅,清凉飘逸,高低起伏。一会儿如林中鸟语,一会儿像溪水潺潺,一会儿像清风明月,又像风越过高山,让人思绪飞扬。
我寻了笛声走过去。
吹笛子的是一位玉树临风,翩翩一佳公子。
一袭紫色衣服,挺秀高颀的身材,五官硬朗,棱角分明的一张脸。有风吹过,撩动他的头发,扬起他的衣服,更显他风华绝代。
他站在竹林里的一块大石旁,专心致志地吹着一根笛子,整个人沉浸在乐曲中。
我睁大眼睛。
他不是紫衣精灵么?
他清瘦了不少,脸色憔悴,仿佛大病了一场刚好没多久似的。我大喜,朝他跑了过去,大声嚷嚷:“紫衣哥哥!紫衣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