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者一样,唯一需要确保的,就是要让王圣宵在该活着的时候活着,并且确保他在活着的时候,意识要一直处在最清醒,甚至是最敏感的状态,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手术会很顺利,他们的存在,是为了杜绝任何意外的发生。
王守心沉默着向前走了两步。
他的双手抬起来,轻轻按在面前的玻璃器皿上面,微微俯下身体,睁大眼睛,低头望着看起来空空如也的器皿。
北海王氏...家族...北海...孙子...未来...危机...时间...
脑子里各种各样的想法在不断的翻腾着。
他和王圣宵并不熟。
甚至在这之前,他都没有跟王圣宵见过面,对于王圣宵的了解,大多数也都是在王天纵的嘴里。
或许王圣宵自己都不知道的是,王天纵虽然很少夸奖他什么,但其实对他这个儿子,王天纵非常满意,甚至将他当成了是自己的骄傲,这种心态,他没有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过,但面对亲叔叔的时候,却没有掩饰什么。
王守心对于王圣宵,并没有那种爷爷辈对孙子辈的慈祥与疼爱,可站在北海王氏的立场上,他是真的舍不得让这么年轻的,甚至代表着北海未来的族长躺在里面。
他静静的看着面前很平和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很漂亮的玻璃器皿。
他的眼神如同看着地狱。
王圣宵会在这里面无限接近死亡,然后彻底死在高塔中心那口该死的棺材里面。
他知道王圣宵会在这里经历什么。
相对于死亡,在这里的经历,也许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那样的遭遇,真的会有人能扛得住吗?
“很别致的手术台。”
王圣宵的声音在王守心耳边响了起来。
脑子里闪烁着各种念头的王守心怔怔的抬起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王圣宵的脸色同样有些发白,他看着手术台的眼神如同在看蛇蝎一般,可他的眼睛依旧在笑,那是抛弃了所有之后,近乎癫狂的笑容,带着狰狞与狠辣,无比坚决。
“有更别致的。”
王守心木然的开口道:“你想看看吗?”
“四爷爷小时候打过针没有?”
王圣宵笑着问道。
他的状态极差,脸色苍白,笑容勉强,甚至连身体都微微摇晃着,看上去有些站不稳,那种恐惧已经不是若隐若现,而是真实的从他身上表达了出来,他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