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颜色,绚烂瑰丽的光影投射在一望无际的海水中。
夕阳的深海上无风无浪,一片美好。
他突然想起一句话。
我和世界初相见,当我曾经是少年...
李天澜笑了起来,在他二十二岁的天空下,在他二十二岁的残阳中,他笑的懵懂而怀念。
金毛在他身边转着圈。
李天澜张开手。
已经很大的大狗扑了上来。
李天澜轻轻抚摸着金毛柔顺的皮毛,看着深海,一脸平静。
他的手中没有剑。
可他的双臂中却透着仿若要掀翻整片大海的力量。
李天澜开始回忆。
他想到了李氏,想到了李氏如今残存下来的那些叔伯,想到了东皇殿,想到了李拜天宁千城,他想到了轮回宫,想到了叹息城,想到了劫和司徒沧月,也想到了东城家族,想到了东城无敌和白清浅...
似乎有什么被遗忘了。
李天澜知道自己没忘。
他只是沉默着不愿意去想。
他又想到了在极地中片片破碎被风吹成了尘埃的那把天罚。
李天澜眼神中剑光缭绕。
他的手中无剑。
这一刻,李天澜知道了自己该去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人皇在天都折断。
天罚在极地破碎。
他需要一把新的武器,足够强大的武器。
五月份的太平洋上清凉中透着燥热。
李天澜的心思已经完全飞回了中洲。
因为有天都的那一次决战的关系,天空学院和深海学院正式开学的时间推迟了足足几个月,从初春一直拖延到了初秋。
今年已经是第三年。
也是天空学院这一届的毕业年。
如果从初秋正式开学开始算的话,那么两院最后一届的两院演习应该是在六月末到七月初。
李天澜正好可以赶上这一次的演习。
那会是东皇殿的起点,今后无论东皇殿是彻底融入体制,还是成为自由势力,最终的两院演习都是一个绕不过去的门槛,而在这之后,李天澜将在中洲直面昆仑城和北海王氏给他带来的巨大压力。
就是不知道爷爷的身体究竟如何。
老爷子的身体状况,直接决定了李天澜在中洲接下来要面对的局面是九死一生还是十死无生。
他摸着金毛的手掌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