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一杯花小兰用来装蒜的香茗。
村民们没再说什么,确实,怎么说也要将死者的事儿解决了再说。那倒霉死老汉儿的婆娘起身怒道:“杀人偿命,这事儿必须找衙门,让这庸医坐牢,不然没完!”
花家人吓坏了,花铜柱道:“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再说了,你们家汉子也是大半夜自己跑到我家医馆门前冻成那样的,我们家小兰就是不管,他也没命了,如今怎么能怪我们呢?”
“就算我们家男人的事儿不怪你们,你们家出个庸医,骗村民的钱,这事儿总能告你们吧!村长,您婆娘也被她们家害过,这事儿不能完!”
村长见群情激愤,在心中暗暗合计了一番。此时不处置花家人肯定说不过去,可若花小兰真的被处置了,她那个在京城做工的娘,还不知道有什么后台呢。
村长想了想,干咳了声道;“铜柱说的对,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凡事别做的太绝了,只是花家这事儿做的确实不妥,如今想平事,花婶子,赔钱吧!”
花柳氏瞪大了眼:“赔钱?”
“是啊,不止要赔钱,以后这医馆你们家小兰也别管了,只要你们家今日能让蝉衣回来,这事儿,咱们便不找县衙了!”
眼前摆在花家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村中人找衙门,让花小兰吃牢饭,花家也讨不着好儿去。要么,花家人识趣一点,赔银子,交医馆,这一段时日花家人忙上忙下的便算是白折腾了。
而且还不止如此,花家人还要去求着花蝉衣,将花家辛辛苦苦留下的医馆要回去!
花柳氏身形来回晃动了两下,此时只怕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
顾承厌来医馆的路上,大老远便觉得不对劲儿,上次抓的药老嬷快用完了,顾承厌今日便准备再来抓一些,因着他是习武之人,远远的便听见了医馆内传出的吵闹声。
离近一看,果不其然,医馆内又围了不少人,花柳氏此时拉着花蝉衣的手,在苦苦哀求着。
这乡下小医馆真热闹啊,他统共就来了两次,每次都是一群人……
顾承厌抬脚进了医馆,他进去的一瞬间,那些吵嚷的乡下人极其默契的闭上了嘴。
顾承厌这个人很奇怪,尽管走到哪里都习惯性的挂着笑,但浑身上下就是透着股让人不敢接近的气势,他一进门便无人敢继续惊扰。
花柳氏之流一时说不清什么感觉,若是他们知道,眼前这人是让蛮人所有部落皆闻风丧胆的杀神,估计能活活吓破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