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权挣扎着站起来,昂首挺胸,只是身上不着寸缕,本来威风八面的气势,此时却成了滑稽,外强中干的怒色道:“姓吴的,我要见姜大人,我会当面跟他说清楚,是你陷害我,从买孙燕开始,到春香楼曼娘,再到卖鸡蛋的小娘皮,都是你一步一步将我引进局中的。再说,不过是个女人而矣,我再帮大人找上个十个八个雏儿,比一个百个孙燕都要强......”
吴良轻蔑的咂巴咂巴嘴,看着梁权,如同看着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拍了拍手,从屏风后押进来一个人,竟是昨夜刚刚请梁权吃酒的何正。
梁权眼里冒着火的盯着吴良道:“姓吴的,你几个意思?莫不想用何正来扯什么幺蛾子,再来算计于我?”
梁权威胁似的瞪了一眼何正道:“你也要出卖于我?还是你刚开始讨好我时就有今天的目的?”
何正拼命的摇头,“扑通”一声跪在了梁权面前,拉着梁权的手道:“头儿,我没有有目的的接近你,更不是吴捕头的人,我、我、我也是被逼的.......装‘玉露丹’的帕子是他们搜去的,他们拿我娘威胁我,对不起,大哥,我不能看着我娘遭罪.......”
梁权照着何正的心口窝就是一脚,显然已经怒极,本来的男女风-流韵事,转眼升级变成了‘玉露丹’事件,别人或许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梁权在县衙浸-淫多年,对江湖事、官场事早就看了个通透。
私自购买和服用“玉露丹”,此事可大可小,小到睁只眼闭只眼,买卖双方心知肚明,大到人头落地,祸及亲人。
“玉露丹”是重华观的道人所制,每年所得极少,又是快马加鞭送给京师道观,再献与太上皇,价值自然不匪。
错就错在太上皇尊道观,吃丹药,而皇帝却尊佛教,禁道教,更是严禁丹药在民间交易,这就形成了道家丹药这种两不管、两都管的尴尬境地。
有人为了谋取暴利,与重华观的小道童沆瀣一气,“玉露丹”便流入了民间黑市,这也成了众所周知、心照不宣的秘密,不说则矣,拿到桌面上却是砍头的死罪。
吴良呵呵笑道:“梁权,这件事你还真冤枉何正了,没拿他老娘说事前,他可是牙口缝儿都不欠。花了半个身家给你花买黑市上二十两银子一丸的‘玉露丹’,只可惜,你用错了对象,用到自己‘表妹’身上了。被姜县令生擒在塌,啧啧啧,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吴良将装玉露丹的帕子拿了过来,放在鼻翼处闻了闻,做了一个夸张的如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