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轻笑,杨休自伙房的方向转了过来,手里端着昏暗的油灯,映称着脸色泛着黄色的光晕,在这黑灯瞎火里,说不出的诡异。
杨休的嘴里,叼着一朵紫色的花朵花径儿,一脸轻蔑的看着黄铮,眼里的潜台词是那样的明显,不用猜黄铮也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黄铮翻了男子一记白眼儿,漠然道:“杨一毛,你个小偷!姑奶奶是想拿回来自己的东西的,快还给我。”
杨休轻叱了声,将炕上的鱼钩针拿在手里,嘿嘿痞笑道:“你当真想拿回去,不后悔?”
黄铮挺直了身子,如豹子般看着杨休,随时准备出击了。
杨休却不紧不慢的将油灯放在桌案上,将鱼钩针拿在手里,在黄铮眼前晃了晃道:“你知道我为何独独拿了这根针,而不是绣花针或锥子?”
黄铮轻蔑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无所谓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会知道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和魑魅魍魉。”
杨休完全不在乎黄铮的恶言恶语,转回伙房,拿出来一只野鸡来。
也许是杀鸡的人手法不娴熟,不知道杀鸡只割破喉管即可;亦或是杀鸡的人力气过大,直接割深了喉管,让野鸡一下子身首异处。
鸡杀得不怎么样,收拾的倒是一丝不苟,很是干净。
鸡头和鸡身上的毛拨得干干净净,肚子里面掏除了内脏,看着就是一只赤-裸的鸡。
杨休不理会黄铮的诧异,煞有其事的将野鸡放在桌案上,将鱼钩针放在油灯前,小心翼翼的在针鼻处穿了肉色的线,左手摆正野鸡的脑袋和身子,右手持弯针和线,一板一眼的缝了起来!!
我的天,杨一毛是在穿针引线缝野鸡头!!!炖鸡吃也要炖成块的,他却重新缝起来,丫的就是一个十成十的神经病!
黄铮不明所以的看着杨休做着如此诡异的事情,心里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却又说不上来是哪种不祥,看着看着,竟然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静静的看着杨休的缝合术了。
杨休虽然是一个男子,缝东西却是一流的细致,肉色的线缝进鸡皮里,严丝合缝,竟看不出来是后缝合的。
不一会儿,杨休便将鸡头与鸡身缝到一块儿了,拿起来看了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竟然将头缝反了,哈哈,若是活的,这只鸡以后只能往后看,不能往前看了。”
黄铮脸色一黑,觉得这杨休定是有精神分裂症,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