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热情的拉起黄铮的手,脸上随即罩着一层浓云惨雾,不胜唏嘘道:“唉,傻丫头,没了亲人,还有乡里乡亲;没了姑姑,你还有我这个当婶子的不是?”
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难,想起李侃的相救,李氏的关切,黄铮脸上立即现了一抹感动。
黄铮反手拉过李氏的手,要说些感性的话,剖白这份感动,还未说出口,李氏己先一步道:“俗话说的好,远亲不如近邻,咱两家相邻多年,有啥为难倒短的,婶子能岔着两手看热闹不是?铮儿,你打心眼儿里说,婶子对你咋样?”
这豁然扭转的画风,让黄铮愣是没想起来怎么接李氏这个话茬,李氏对自己好不好?除了刚刚那碗少的可怜的鸡蛋糕,她哪里记得?
李氏眼中闪过一丝不满,随即才醒悟到,黄铮就是因为不记得事儿才与她聊天的,自然也不记得她的“好”。
李氏脸上再度放晴,哈哈一笑,扯着黄铮身上的衣裳道:“这个傻闺女,咋能全忘了呢?你身上这套衣裳,是上个月,俺家李侃儿给镇上主家送野兔子,央了主家要了的,婶子还帮着重新放大了。”
李氏又摸了摸黄铮的额头道:“上上个月,你爹得了风寒病了两天,打不得柴禾,俺家李侃儿从牙缝儿里抠食,省下了四颗红薯,给你们爷三儿填了肚子,现在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吃食可比金子还贵。”
“还有上个月......”.......
李氏说得唾沫飞扬,从一根针,到一颗红薯,再到衣裳,将自己的功德剖白的个遍,生怕黄铮一不小心再“给忘了”。
说到兴处,还眉飞色舞的问黄铮:“铮儿,俺家李侃对你是不是一个头儿的热乎?”
任傻子都能听出来,李氏是想将黄铮和李侃搓合成一对儿,既然有此心思,为啥一口一句“俺家李侃儿”,虽然李氏从李侃十岁开始便抚养小叔子长大,但他现在毕竟己经是十八岁大小伙子了,一个当嫂子的还是如此称呼小叔子,还真是让人浮想连翩。
黄铮不想再听李氏剖白自己的功绩,转移话题道:“婶子,我在村中有没有啥谈得来的同龄的小姐妹?就是经常一起干活或聊天的?”
李氏抹掉了嘴角上泛起的唾沫星子,不闲累的继续口吐莲花道:“你和桂花还算合得来,不过婶子得提醒你,你可得离她远点儿,每次挖菜,她总是贪你的菜,还让帮她背着扛着,一走一过还贪你家的柴禾。你这丫头,哪哪都好,就这点儿不好,性子和你爹一样,圆了扁了都行,连四岁的